“你大概是騙本宮吧?駙馬他對本宮極好,我們幼時便成婚,他對本宮千依百順,從沒有忤逆過本宮一回……”周寧說著,連自己也不大相信了。
她見自己假孕被秦笙說中,雖然相閣對她千依百順,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反駁。
“公主,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騙你,隻是見公主懷孕與常人實在有異,所以才發此問。”秦笙道,公主此時大悲大痛,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過於刺激公主。
周寧聽了,感覺心痛欲碎,一張臉精神頓失馬上委頓下來。
“公主,您難道沒覺得駙馬最近有些奇怪麼?”秦笙道,她見周寧心痛模樣,知道若是如實告訴她,周寧名節也毀又遭背棄,真不知她會做出何種傻事來,於是秦笙選擇旁敲側擊,盼望周寧自己發現其中蹊蹺。
周寧聽秦笙一問,突然怔住,整個人僵在當場,隻覺得渾身冰涼涼的,一顆心被凍的發痛發裂,突然,她身子晃了晃,一跤坐倒,道:“本宮前些日子覺得駙馬像換了一個人,本宮不知道……”
她說著,半晌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拉住秦笙的手道:“你去叫駙馬來,本宮有話要問。”此時周寧心中已然有些懷疑相閣,相閣愛戀權勢周寧向來知道,隻因周國未來江山從來都是屬於雲旗的,所以周寧以為相閣沒有奪皇位的心思,如今雲旗為了前梁太後出走,整個周國當中隻有周寧或者周寧的兒子才有可能成為未來周國之主。
現在周寧自己出了事,又是假孕這樣的大事,相閣擺脫不了嫌疑。
周寧想不到相閣會換了一個人作踐她,是以,她現在隻想用言語勾出相閣的詭計並勸他及早收手。
秦笙見周寧著急,便去尋了一直守著周寧的侍衛來,告知周寧有事要找相閣。那侍衛連忙去了,但過了半個多時辰相閣才來。
秦笙在一旁候著見相閣來了,抬頭瞧了一眼,對方下巴有異,來的竟是假相閣。
“公主,你怎麼了?”假相閣一來便走到周寧身旁親密地抓住對方雙手,周寧正處在假孕當中,假相閣就算再喜歡公主,也得舉止放尊重些。
他握著公主雙手,隻覺那雙手軟膩無比,心中一片大樂。
“駙馬,你扶本宮回房去,有些腰痛。”周寧道,她想了許多話要問相閣,然而見到本人之後,卻什麼話也問不出來,眼角餘光瞧見周圍有人,大事不可對外人言,於是叫相閣攙扶她進屋。
假相閣連連應下,卻不扶周寧,右手在對方腰間一摟,雙手齊用力將對方打橫抱起。周寧一聲輕呼,瞧見相閣眼中光芒大盛,又覺對方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十分放肆,心下懷疑,她和相閣夫妻多年,相敬如賓,怎麼這些日子相閣仿佛待她如新婚般親密放肆?!而對方眼中的神色分明是覬覦之色!
她看了一旁的秦笙一眼,瞧見秦笙冷冷地盯在相閣雙手上,她還沒回過味兒來,隻覺胸口一痛,卻是相閣摸到了她胸上。
“公主,我抱你去躺椅上歇著。”相閣壞笑道,見周寧尚未反應過來,竟是占便宜更為大膽了。
周寧隻覺渾身雞皮疙瘩突然生了起來,坐到躺椅上之後,便向後坐了坐,離了相閣跟前。
相閣臉色微變,悵然若失,一雙眼睛牢牢盯在周寧臉上,眼神頗為留戀。
周寧看到相閣身後秦笙越走越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朝著秦笙使了個眼色,想要對方把門關上,往往這個時候,秦笙這種丫頭也得趕出屋去,然而周寧瞧著秦笙不似壞人,又見相閣行為舉止奇怪怕對方事發對自己出手,於是將秦笙留在屋中。
然而秦笙點點頭,卻是一掌斬在相閣後頸,相閣臉色一白,利落昏倒在地。
“你怎麼把他打昏了?!本宮是叫你關上門來問他的話。”周寧有些害怕,一時間不知怎生處置。
“公主你瞧,駙馬這下巴怎麼這般奇怪?!”秦笙不理會周寧的話,將假相閣翻過身子,指著對方下巴道。
周寧凝神一瞧,隻見相閣下巴處有一塊幹皮向上翹著十分別扭,她蹲下去,用手拽住那幹皮,還以為是對方被什麼東西滑破了臉,摸了摸卻不見傷口,她一著急指尖用了力,幹皮竟被拉多了一寸。
“這是……”周寧口中奇怪,右手越發用力,隻見幹皮越來越大,她越拉越心驚,最後一個反手,竟是將幹皮掀了下來,幹皮之下哪裏還有相閣的臉?!
“天哪!”周寧驚呼一聲,瞧著自己手中的幹皮,又瞧著這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不由地一陣害怕。
“怎麼這個不是駙馬?”秦笙問道,見周寧恍若未聞,又道:“這個人扮作駙馬樣子到底要行何事?!若是他扮作駙馬模樣闖入公主屋中,那可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