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結果卻隻感覺肚子微疼而已。
她疲憊的睜開眼,就看到刀疤男在解開她身上捆綁的繩子,疑惑在她眼底升起。
刀疤男將她抱在椅子上坐好,頗為頭疼的摸了摸腦袋。
因為手心粘上地上血漬的原因,他此刻頭上也是血跡斑斑,尤為滲人。
“這些年我不是沒替豪門解決過一些髒事,但卻沒有哪一家敢去動用黑白兩道來找人的,這宋家大小姐的智商,我不覺得她能躲多久,道上的規矩我不能破,事主要你這個人我就必須給,但是你的命,我現在也確實不敢動。”
“我還有家人孩子,你沒死,頂多我死起碼我家人就有救,但你死了,我可能就是我們家的千古罪人,丫頭,我雖然不能要你的命,但是入了這行就要講規矩,我會把你丟在路邊,能不能活著看你造化,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他就抱著夏安好朝著麵包車走去。
路上,他繼續開口:“你如果有這個天命活了下去,那就找到霍家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舉報我的事主,但你知道她是誰,你盡管找她,隻希望你能放過我家老小,我的命我自己賠,就當算我眼瞎找到你們的代價吧。”
將夏安好放在後座椅上後,他開著車慢慢行至一處偏僻的隧道口,將已經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夏安好放在路邊。
刀疤男由衷地說:“這裏是富豪們喜歡賭車的地方,其餘靠你自己了。”
回到車內,他看著後座椅上的血漬,心慢慢跌進穀底……
拿出手機,他打電話給妻子:“兒子的大熊玩具裏麵有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我要出國打工一段時間,那張卡裏麵的錢是工資,別人預付的,以後……兒子和老媽拜托你了。”
掛斷電話後,刀疤男紅著眼靠著椅背,心底是說不出的難受。
空曠的隧道上。
一輛邁巴克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在即將進入隧道的時候,車子忽然停下。
後座車門緩緩打開,一隻頗為精致的黑色皮鞋率先賣出,然後一步步朝著道路旁渾身是血的夏安好走去。
男人來到她的麵前,慢慢蹲下身子,修長白皙的手指勾起夏安好已經劃花的臉。
悅耳的嗓音隨之響起:“嘖嘖嘖,下手真狠。”
男人收回手站起身,對著身後站著的司機吩咐道:“抬起來,送到銀苑去。”
司機一愣:“主子,您是要給她救治?”
可惜男人徑直略過,根本不屑回答,司機也察覺到自己魯莽,連忙彎腰將夏安好抱起朝著副駕駛走去。
來到男人要求的地方後,他們的車經過了一係列的紅外線確認才得以進入車庫。
司機抱著夏安好隨著男人的步伐來到了18樓,一群穿著藍大褂的人迅速走來:“葉總,您怎麼來了?”
被稱為葉總的男人用眼神指了指後方:“看看她。”
醫生一愣,連忙過去查看,最後得出結論:“臉毀了,恢複不到原來。”
男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夏安好,白皙的手指輕輕敲著桌角:“想辦法還原一下她原本的麵貌,、再去測一測DNA,我要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