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震驚的消息傳來,霍營長死了。
霍營長在新三旅的舊部被殺了。
最先找他的人,既不是新三旅的士兵,也不是季家衛隊,是縣城的警察局。
徐局長帶著警察局趕到的時候,霍營長已經死了。
關鍵是凶手不明。
在特派員入住的李府。
特派員、顧普安、江科長還有荀錦,幾個人在屋內分析著唐老師和霍營長的死因。
作為最後接觸唐老師的人,荀錦告訴大家,唐老師最後看見的也是霍營長。
荀錦經過對霍營長全麵的檢查,發現他的死因,竟然是被人活活地勒死,然後又拖進唐老師曾經被關押的小屋內。
如此明顯的報仇痕跡,若說不是季家所為,誰信?
顧普安覺得他的這個旅長當得太委屈了。
“老子他媽的不幹了,也要找季家報這個仇”顧普安跟霍營長的交情,那是在戰場上過命的交情,他們之間有一種生死依托的感情。
“你給我冷靜”特派員吼道,昨天的一記耳光,還不足以讓顧普安好好冷靜。
“普安,別衝動,我們要分析一下,誰為什麼要殺唐老師”荀錦說道。
“不可能,霍營長怎麼會去暗殺唐老師呢,沒有我的命令,他不會去做這樣的蠢事,而我根本就沒有下命令”顧普安解釋著,看到大家並不是太信服,他繼續說道:“霍營長早年殺敵,手腕受傷,他根本拿不了狙擊槍的”。
這個理由,讓在場的人震驚。
這個理由,也讓大家信服,荀錦通過對霍營長死因的全麵檢查,確實發現他的左手腕受過傷,如果左手托起槍托,再進行瞄準,是會抖動的,很不穩定。
但是為什麼霍營長會出現在狙擊手的位置呢?
“有沒有可能,霍營長發現了狙擊手,悄悄地跟了上去,然後狙擊手逃脫,霍營長就留在了原地”江科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從事特工多年,對於什麼樣的暗殺場麵沒見過呢。
這種說法,很快得到了在場人員的一致肯定,確實,如果狙擊了唐老師,那為什麼霍營長還要讓那麼多人看到的呢。
“當時在現場,都是季家衛隊的人,霍營長被迫逃跑”顧普安說道。
“我看不像是被迫逃跑”江科長沉思片刻,繼續說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霍營長去追凶手了,被凶手帶進了新三旅的舊址,然後害了他”。
江科長與眾不同的推斷,讓大家豁然開朗。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但是,顧普安疑問的是,霍營長身手也不錯,如果單打獨鬥,一般人並不是他的對手。
江科長再次搖搖頭,如果對方是兩個人或是更多人呢?
這一次,大家都很疑惑,如果人多,那豈不是會被發現嗎?
為何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呢?
江科長一笑,對著眾人說道:“唐老師死了,對誰最有利”她這一問,把在場的眾人都問住了。
是啊,唐老師死了,對誰最有利。
“難道是季家的苦肉計?”特派員也有些疑問,問道。
江科長點點頭,繼續分析:“據我所了解的,這個唐老師是季小婉的老師,季家除了季老爺,其他人並不讚同,現在季老爺昏迷不醒,若季夫人要除去唐老師,也未曾不可”。
她的話一出,眾人大驚。
“要是這樣,霍營長麵對的就是整個季家衛隊,所以季家衛隊把他害了,又假裝找他,卻找不到?”顧普安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去季家質問。
“江科長分析得有道理,但是有一點,我卻並不讚同”眾人看向了說話的荀錦,她繼續說道:“特派員前來調查衝突事件,季家如驚弓之鳥,在這個時候,他們殺了唐老師,肯定會造成季家衛隊和新三旅的重新對峙,這並不是季家想要的結果”。
荀錦的話說完,大家也頗為讚同。
“如果唐老師身份真的有問題,被特派員查到季家確實通共,這比與新三旅衝突還要嚴重,兩者取其輕,季家有可能冒著險,更何況,聽說當家的季夫人,幹了不少糊塗事”。江科長這麼一分析,大家聽完,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荀錦仍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是有,但是我覺得,微乎其微,季家不會如此愚蠢”。
聽完眾人的分析,特派員覺得這季家的嫌疑最大了。
“好一個賊喊捉賊,季家也太目中無人了”特派員有些發怒了。
江科長端起茶杯,把杯子上的蓋子拿開,準備喝一口茶水,她突然望著茶水愣了一下。
茶水中有倒影,房梁上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黑衣人,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
江科長笑了笑,抿了一口茶,說道:“既然都來了,何必鬼鬼祟祟,不如出來一見”。
眾人皆驚,不知道江科長說的是誰?
“刷”的一聲,黑衣人從梁上跳了下來,一身黑衣,隻露雙眼,眼中透著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