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科長讓季齊名和森兩人到病房裏去看葉桐超,自己則徑直走向了特派員。
特派員見江科長走過來,也一瘸一拐地向她走去。
“特派員,您這是怎麼回事啊?”江科長過去一把將他攙扶住,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昨天下午不放心,路上又催促司機走的匆忙,這才發生車禍了”特派員心有餘悸地說道。
“什麼事,讓你如此著急呢?”
特派員的臉上有些難看,緩緩說道:“實不相瞞,小超讓你們弄成這個樣子,我心裏著急,擔憂得很,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能對得起他的父母呢。”
“特派員如此緊張葉桐超,不知道他是你什麼人”江科長試探著問道。
特派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憶往事,半響說道:“我做教師的時候,租的是葉家的房子,住在一個大院,這一住就是好多年,葉桐超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那一家人,對我都很好,沒把我當外人看,出來幹革命的時候,葉家人還給了我足夠的盤纏,這份恩情,我還未曾報答,這一晃,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再見小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特派員的檔案,江科長是看過的,他教書十餘年,後來帶著一群學生投筆從戎,他的經曆,也可謂傳奇。
江科長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僅僅是房東與租戶的關係。
“沒想到特派員也是性情中人,隻是卑職職責所在,還請特派員諒解”江科長解釋道。
“你們這次來,還是為了小超吧,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們死死咬著不放”特派員的語氣開始有些生氣,他很清楚藍衣社的手段,更知道作為行動處的江科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特派員說笑了,這次來,隻是想查清葉桐超背後的人,絕對不會再傷及他的,請特派員放心”江科長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跟特派員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另一方麵,葉桐超能不能活,還是未知數,及時僥幸活了下來,恐怕也是廢人一個了,為了這樣的人,跟特派員翻臉,還不至於。
“但願如此吧,現在顧普安怎麼樣了……”
“顧旅長一切都好……”
……
特派員與江科長在走廊裏暢聊。
季齊名和森進入了葉桐超的病房查看情況。
葉桐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荀錦坐在凳子上,趴在床頭睡著了。
森想過去把她叫醒,詢問葉桐超的狀況。
季齊名一把將他拉住,擋在了身後。
荀錦其實沒有睡著,從他們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醒了,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聽著他們說話。
“葉桐超的情況,我們還是去問醫生吧”季齊名拉著森出了病房,到了醫生辦公室,詢問葉桐超的情況。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醫生接待了他們,對於葉桐超的狀況,並不樂觀,子彈擊中心髒部位,現在仍處於昏迷狀態,能不能醒來,還要再看病人自身的情況,即使以後醒來,也可能成為一個廢人了。
“知道了。”季齊名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