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齊名感覺自己洗了一個澡,渾身一哆嗦,醒了。
他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身前站著的黑衣男子,手中正端著一個空盆。
黑衣男人見他醒了,拿著水盆讓開了。
隻見黑衣男子的身後出現了五個人。
白衣女子和旗袍女子不說,還有三個人,季齊名並不認識。
靠近白衣女子的地方站著兩個雙胞胎男人。
在他們的前麵,一個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男人,帽簷壓得很低,季齊名看不到他的臉。
“二少爺,別來無恙啊”椅子上的男人說道。
季齊名看了他一眼,又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民宅,看上去像是臨時的,並不是監獄。
季齊名看不到這個男人的臉,他掙紮了兩下,繩子綁得還挺結實的。
季齊名知道自己這次肯定不能逃脫了,於是也不掙紮了,笑道:“我與各位無冤無仇,殺死黑山閻王純屬是個意外。”
椅子上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季齊名的麵前,把帽簷向上抬了抬,讓季齊名看到他的臉。
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有一道疤,眼神冷峻。
季齊名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了。
“閣下,我們是不是見過?”季齊名試探著問道。
刀疤男放下帽簷,笑道:“二少爺好記性,我們確實見過,這就是我不殺你原因。”
刀疤男又坐回了到了椅子上,緩緩說道:“不過你看過我的真容,我現在又不想留你了。”
“別呀,既然見過,那就是朋友了。”季齊名趕緊說道,他要先拖延時間,看看如何能自救。
“如果你想著自救的話,等你的人來了,隻會找到一具屍體”刀疤男冷冷地說道。
這個人好像能看透季齊名一樣,這一點,還真是讓季齊名不得不服。
“如奉縣城鋤奸的事情,是你幹的”刀疤男突然換了一副口氣問道。
季齊名盯著刀疤男,這個人自己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但是卻又想不去來。
應該是對自己的印象不深,但是又很特別,所以才會記住他。
但是此時此刻,就是想不起來。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說道:“先生,鋤奸的事情,應該是如奉地區軍統的人幹的,怎麼會是他呢。”
刀疤男冷冷一笑,說道:“你說那個黃柏山嗎?連個落腳地都這麼寒酸,能幹鋤奸的事情”說完,搖了搖頭,一指季齊名,說道:“應該是這位藍衣社負責人幹的吧。”
季齊名的心中一驚,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屋內的眾人也一驚,“他是如奉地區藍衣社的負責人?”旗袍女子問道。
“那他為什麼要殺黑衫閻王?”一旁的黑衣男子又追問道。
“我說了,殺黑山閻王那是個誤會”季齊名慌忙解釋道。
“你殺日本人,所以說你不可能是漢奸,既然不是漢奸,我們就可以合作,你也不用死了”刀疤男冷冷地說道。
季齊名並不知道刀疤男知道自己多少事情,既然說起來合作,那當然是願意的,至少能擺脫現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