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安歌送到了安家別墅外。
到處都很安靜,安歌深吸一口氣走進客廳,沒看到她父親安任遠,問了傭人才知道他在書房。
一直走到了書房門口,房門沒有關嚴,露出一絲縫隙。
“安先生。”
說話的人是嚴羽軒的母親,“安歌這丫頭把今天的訂婚禮攪成什麼樣?訂婚禮請來的都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別的男人跑了……這還把不把我們嚴家的臉麵放在眼裏了?以後是想要別人看我們嚴家的笑話嗎?”
“要是看不上我們嚴家就直說,用不著這麼打我們的臉……簡直是氣死我了!”
安任遠理虧,此時隻能坐在一旁賠笑,“親家母,你哪裏的話?消消氣……”
“怎麼消氣,你倒是告訴我安歌現在到底在哪!”
“我就在這裏。”
安歌沒什麼可害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眾人的視線立即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站在陽台上抽煙的嚴羽軒聽到聲音,也轉身大步走了過來。
動作最快的,還是安任遠,魁梧的身子怒意衝衝的行至安歌麵前,一巴掌就要往安歌臉上招呼下來,“孽女!看你惹出來的好事!”
之前送走那些賓客時他有多狼狽,現在就有多生氣,這一巴掌幾乎是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氣。
安歌險險往後一避,才避過了這一掌。
雖然早料到這件事情不可能平靜的翻過去,可眼下看著安任遠不分青紅皂白便打她,安歌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刺痛。
“爸爸怎麼不關心我昨晚去了哪裏?被一個陌生男人擄走,甚至都沒有報警?”
從頭到尾,他不過就關心他的麵子,關心嚴家會不會生氣!
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就無人理會她根本不是自願被帶走?
安歌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沒人去找自己?
“好那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又發生了什麼?”嚴羽軒哪還能克製自己,一想到那男人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吻了她,他胸口便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嚴少說這話真是好笑了,事情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你既不報警也不派人查清楚對方背景,甚至不曾讓人營救,現在卻來質問好不容易歸來的我?”
她幾乎是氣笑的,“昨天在現場沒本事跟他正麵對上,隻會背地裏找女人撒氣嗎?!”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們現在就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每一個人都在質問她,看著她的眼神宛如利刃一般。
安歌忽然笑了,揚了揚下巴,“我男人。”
什麼?
“那就是我男人!你們不都覺得我水性楊花,覺得我故意悔婚麼?現在的結果還滿意麼?”
“混賬話!”
“爸爸當初決定我和嚴羽軒的婚事,也不曾問過我!既然如此,那就該早做準備!”
“賤人,賤人!”嚴羽軒還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怒火燃燒殆盡:“我就知道,表麵上裝的多清純,背地裏不知道多浪,有未婚夫還跑出外麵去跟別的男人亂搞,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給我!”
聽著嚴羽軒難聽的話,安歌臉色也沉了下來,忍住了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第一,婚約是你們定下的,我從來沒承認過。第二,像你這樣的男人,還不配當我未婚夫,別以為你之前跟別的女人亂搞的事情沒人知道!”
“那你也不能做出這麼、這麼不不知羞恥的事!”安任遠吼出聲,“跟個野男人跑了,名聲還要不要!”
安任遠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那聲音讓空氣都寂靜了很久,安歌捂著火辣辣發疼的臉頰,揚起臉看過去,“名聲?爸爸放心,我怎麼會不顧及安家的名聲呢。那個男人……他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
安歌抬手,拿出了豔紅的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