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說不喜歡婚禮,所以我們沒有舉辦,可是眼下你卻明目張膽地和別的男人舉辦了婚禮。”司穆瑾停頓了一下,嘴角往上勾出一個清晰的弧度,“這樣算來,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場婚禮?”
言辭裏削減了淩人的氣勢,隻徒留下溫柔,此時卻更像是循循誘導。
“我根本就不知情。”安歌瞪圓了眼睛,像是伸出尖爪的小貓,在試探著反擊。
總不能每個人都用三年前的事情來威脅她做不喜歡的事情,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但是並不代表這件事不存在。”司穆瑾身體往前傾,反客為主地將安歌壓在了牆麵上,雙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還是你想不認賬?”
安歌直視著司穆瑾的眼睛,在犀利的眼眸中找不到一絲退路,心裏慌亂得直打鼓,一下一下地敲擊在柔軟的心上。
“你。”安歌支吾著開口,“你先鬆開我。”
“那你剛才抓著我的時候可半點都沒有鬆勁。”司穆瑾起了調戲安歌的興致,帶著寵溺的眼神肆意地在她的小臉上流連,單手挑起了垂落的發梢。
她那是在氣頭上。
安歌眸光動了動,“抵消了,鬆手。”
高大的身影往安歌的方向再逼近,鼻息之間都是淺淡的香味,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像是海浪上蠱惑人心的海妖,“那婚禮的事,是不是也應該抵消才公平?”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
安歌篤定地搖了搖頭,視線往左飄動,意外地喊了一聲,“小寶。”
司穆瑾的注意力跟著往旁邊的方向看去,繼而能夠感覺到有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側竄過去,末了,那個偷溜的人還回頭衝著用嘴型說著“不要”,再次說明一次自己的立場。
他的瞳孔是深褐色的,有光亮從側麵的門偷溜進來,映射到眼眸中,可以窺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至始而終都駐在視線的中心點。
回到客廳,安任遠和安夫人局促不安地坐在了沙發上,心裏還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既然第二件事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就麻煩嶽父嶽母到時候準時參加了。”司穆瑾趁安歌帶小寶出去,再次強調,“到時候婚禮的請柬我會讓手下的人送過來,我不希望這次的婚禮發生什麼不愉快的插曲。”
冷厲的眼神從麵前的兩個人身上劃過,強大的威懾力壓迫著,沒有人敢說一句“不”字。
“上樓,收拾東西。”這一句話卻是對背後的兩個保鏢說的。
安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安任遠扯住了手臂。
保鏢幹活的速度很快,不消二十分鍾,就已經把安歌在安家的所有東西都一應打包好了。
黑衣保鏢冷著臉,背手站立在司穆瑾的背後,旁邊豎著好幾個行李箱,從底下的標簽可以看出來價格不菲。
“告辭。”司穆瑾的聲線冷淡,像是生來就該是睥睨天下的王,此刻身上的鋒芒和氣勢盡數綻放著,看向安任遠的眼神中裹著漠視。
安歌牽著小寶的手,跟在了司穆瑾的身側,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嘴角邊凹出一個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