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司穆瑾並沒有理會安鑫的無理取鬧,他隻關心一件事情:“安歌她怎麼樣了?”
低沉的嗓音中透著絲絲涼意,完全聽不出來這是在關心自己老婆的病情。
安鑫氣不打一處來,直言道:“不是我說你啊司穆瑾,你這個人也太狠了吧,我去看安歌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進氣少出氣多了,脖子上的痕跡也太多了吧,你是牲口嗎?懂不懂憐香惜玉?”
自顧自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聽到司穆瑾的聲音,安鑫看了眼屏幕,見電話並沒有掛斷才繼續道:“司穆瑾,要不是你是我大老板,我剛才都罵出來了!”
“說完了沒有?”司穆瑾終於出聲,卻仍然是那副冷漠的口吻,“所以,安歌到底怎麼樣了?”
安鑫有些摸不準司穆瑾怎樣想的,明明是他自己把安歌弄成那樣的,卻又要找他;明明對安歌整天不聞不問的,卻偏偏非要知道她每天的所有行蹤。
安鑫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他,隻是這會兒周邊空寂無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電話裏的聲音雖然冷漠,卻總有一股子莫名的傷感,讓他有些心軟。
不再繞彎子,安鑫直說:“安歌她沒事,雖然傷的很重,但是打兩針退燒針按時吃藥就會好,隻是好的過程會很痛苦。”
“好。”
說完這句,司穆瑾就掛斷了電話。
“靠!”鬱悶的來了句髒話,安鑫無可奈何,把手機揣兜裏便一踩油門走了。
而電話那邊,司穆瑾站在公司大樓最高層的玻璃窗前,俯瞰著整個市區,纖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兩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李叔,這幾天讓太太好好養病,最好讓她待在房間裏麵不要出去,不要離開別院。”
管家溫和的聲音從來都沒有變樣:“好的先生。”
掛斷電話,管家終歸還是沒忍住,歎出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還怎麼勸說少爺,這次的意思,恐怕又是要把太太囚禁起來了。
太太知道了,肯定又要發火,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僵硬,他看著司穆瑾一步錯步步錯,卻也無可奈何,做不了什麼。
……
安歌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此時她正麵臨著她人生最大的挑戰——吃藥。
小寶把白粥放在桌子上,一手拿藥一手拿著盛滿熱水的杯子,帶著奶音的聲音軟軟糯糯:“麻麻,生病了不吃藥的人是壞孩子,這是麻麻告訴我的哦,麻麻不能做壞孩子,一定要好好吃藥哦!”
安歌欲哭無淚,她最討厭吃這種苦的要死的藥片,可偏偏她身體又難受的很。
在小寶一雙放光眼睛的注視下,安歌還是接過藥跟水,豪雲壯誌地一仰脖子,把藥吃了。
正苦的受不了的時候,小寶笑眯眯地遞給了安歌一塊糖果,安歌順手接過,一下子塞到了嘴裏,甜膩的糖果劃開,安歌的眉頭也伴著甜味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