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聽不見,這耳朵要也沒有用了,幹脆剁了,明天我們就有紅燒耳肉吃了。”
“……”
司鳳圖竟然是笑著說出這番話來,仿佛真的在討論切一隻豬的耳朵下來,明天做菜一樣輕鬆。安歌後背泛著涼意,怎麼都沒想到他還有一折麼一手。
心裏涼了半截,覺得自己下一秒耳朵就要掉了。安歌緩了好一會,知道自己是裝不下去了,幹脆坦白。
“我就聽到了你要搞司穆瑾的公司,其他什麼都沒聽到了。”
“乖。”司鳳圖鬆開了她的下顎,眼神奇怪無比的拍了拍她的頭,總算是把匕首收了回來。
她鬆了一口氣,微微蹙起了眉頭。表麵看上去似乎平靜無波,實際上已經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給司穆瑾通風報信了。
司鳳圖眼神好像有鉤子一樣,直接劃破了她的表麵看穿了她心裏所想,“是不是想著怎麼給他通風報信呢?”
原本還滿目溫柔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司鳳圖眼眸暗沉湧動,像是不少冰碴子在裏麵漂浮。
安歌垂著頭沒有出聲,這種場景沉默總比說什麼要來得討喜多了。
司鳳圖突然冷笑了一聲,嗓音涼薄至極。目光盯著安歌,像是看穿了所有事情。他微微俯身,在安歌耳邊嘲諷開口說道:“你為他做那麼多事情,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到時候司穆瑾還不是喬珊的,你甘心看著他們踩著你上位嗎,看著喬珊看著躺在你一心付出的男人懷裏。”
他的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樣,帶著某種蠱惑的能力,安歌有那麼一瞬被挑撥到了,但她迅速清醒過來了。
她相信自己內心看到的東西。
隨後又是一陣後怕,司鳳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竟然說了一段這麼的話。就能輕鬆挑撥人的意誌,比下了魔咒還要恐怖。
安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回答他的話。他見她毫無反應,笑聲更加的諷刺了:“這狗屁愛情真是偉大啊。我倒是要讓你看看,你一心相信的男人到頭來是個什麼樣的白眼狼。”
司鳳圖倒是沒有繼續為難安歌了,隻是警告了一番讓屬下把她鎖回房間裏了。
離開前的安歌,餘光突然看了一樣東西,心裏忍不住吃了一驚。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髒,陷入了後怕之中。還好還好,這次還在司鳳圖可容忍的範圍內。
下次做事一定要再小心謹慎。
安歌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她想起自己離開前看到了那樣東西,心下有些懷疑。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了是什麼東西,她吃了一驚。
沒想到司鳳圖到現在還碰那些東西!沒錯,她剛才餘光掃到的正是一些注射針筒以及奇怪的白色塑料袋。
當年的司鳳圖就是因為販毒被司穆瑾發現了,直接將他踢走了。安歌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思維,開始思考當年的事情,估計當年司父也是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