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你醒了!”
司穆瑾看到安歌麵上的淚水,有些心疼地給她將淚水擦掉,“哭什麼?又死不了人,而且,就算我死了,你現在也自由了,隻需要帶著小寶,繼承我的遺產好好地生活下去!沒必要哭的!”
“你死了,我和小寶哪裏還能幸福?”
安歌皺著眉頭,沒好氣地開口,她在司穆瑾的手背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還有,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會死,你身子如此強壯,肯定死不了!”
司穆瑾看她傷心成這幅模樣,心裏漫上一股淡淡的甜意,不過,這股甜意也沒有持續太久。
他擰著眉頭,忽然感覺到胸臆一股密密麻麻的疼意襲來,起初很弱,但是,頻率越來越大,疼得他落在安歌麵上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你怎麼了?”安歌察覺到他的異樣,擔憂而且疑惑地問道。
“傷口疼而已,放心吧!”司穆瑾收回手,麵上的神色也壓抑住,他不能讓安歌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不能讓安歌再替自己擔心。
今日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她已經擔心太多了,司穆瑾害怕,繼續下去,這丫頭會直接崩潰。
司穆瑾將手揣到了被子裏,死死地攥著拳頭。
他本想抑製住這種痛楚,但不知道為何,越去關注胸臆的疼意,那股疼就越厲害,而且,朝著全身蔓延!
“安歌,你……你在司鳳圖的家裏應該沒有好好休息過吧?那邊有陪床,你不如過去休息一下,我這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看看你的臉色多蒼白!”司穆瑾溫柔地跟安歌說道。
安歌從把司鳳圖的東西換了後,就一直沒能定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如今司穆瑾一提醒,她反應過來,還真的覺得很疲倦。
捏捏眉心,她起身點點頭,“那我去睡會兒,你有什麼事情叫我或者是叫護士。”
“嗯。”
司穆瑾眼神追隨著安歌,看她躺倒在陪床上,蓋上被子眯上眼後,才敢緊皺著眉頭,手落到胸口,輕輕一按。
他覺得不太對勁。
司穆瑾等到安歌的呼吸漸漸平穩,並且有些輕微的鼾聲後,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扶著自己的吊瓶,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病房外走去。
“司先生,你怎麼下床了?你的傷口有些深,必須得好好靜養,不然縫合的傷口裂開了怎麼辦?”有護士過來,看他居然下床,立馬過來扶著司穆瑾,擔憂地開口。
“醫生在哪裏?我有事情要問他!”司穆瑾緊皺著眉頭,淡淡開口。
“那……您跟我來吧。”護士看他麵色不好,不敢阻止,隻能扶著他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十分鍾後,司穆瑾從辦公室內出來,並沒有立馬回房,而是緩緩地跌坐在了醫生門口的長椅上。
醫生的話,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
司鳳圖這個家夥,果然行事不會沒有絲毫準備,那把刀,他怕是一直呆在身邊,早就在找機會這樣起身衝過來捅自己一刀,然後,讓他染上毒癮,痛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