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很清晰,清晰地記得她的那滴淚,清晰地記得,自己差點忘乎所以的感覺。
她像是罌粟。
他經常去金三角,那邊有他的聯絡線。
在那裏,他見過大片的罌粟花,美麗卻又飽含著致命的誘惑。
他承認,他對她上癮了。
但是她似乎一直在躲著自己,從那日之後,一直在躲著。
隻是,自己采取了強硬的手段,日日讓她睡在自己的身邊。
真的很奇怪,在她的身邊,他可以安心地一覺到天明。
後來,她哭著求自己,說讓自己把伊麗娜帶回來,說她實在是太想念伊麗娜了。
那個時候,她才有一點點地明白,女兒對她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自己的謊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曾經騙了她,她應該會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能接受她的離開了。
他的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們兩個人,一直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
她答應了他。
但是卻遲遲沒有行動。
他真的太變態了,就想要看她那雙藍瑩瑩的眸子濕漉漉的。想看她請求自己的模樣。
他好像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病。
他不知道這病的起因是什麼,隻知道自己隻有在見到她的時候症狀才能緩解。
後來,她自己偷偷溜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攝像頭,她以為自己不知道,但是她的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
被關得久了的鳥兒應該給她放放風。
他想給給她一點自由,或許回來,她會更加的鮮活。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次心軟,竟然讓司穆瑾鑽了空子。
她被司穆瑾帶走了。
他想要去把她帶回來,可是司穆瑾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好像有了軟肋,第二條肋骨,總是隱隱作痛,因為見不到她。
現實告訴他,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他不能讓司穆瑾抓住自己的軟肋。
他能有的隻能是鎧甲。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她開始出現在他的夢中,用那雙藍瑩瑩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那麼濕漉漉的,看得他的心都軟了,身體都不由自主了。
他醒來,發現自己的床濕了一大片。
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他起身,跑到浴室去衝冷水澡。
隻是那雙眼睛卻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腦海中,久久不肯散去,他看著自己下麵的昏睡再次覺醒,。
他認命了。
那個女人,已經開始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緒。
他想見她,就算是讓司穆瑾知道,這是他的軟肋他也不怕了。
何況,現在宋安民也在想盡辦法傷害他身邊的人。
他暫時讓她安心地住在青龍公館也未嚐不可。
隻是心中的那份思念開始像青草一樣開始瘋漲。
他終於忍不住了,在某個她出門的時刻,他像是一個變態一般,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後。
她的心情好像很好,眼睛開始有光,唇邊的笑容比秋日的陽光還要燦爛明媚。
他喜歡這樣的笑容,卻又見不得這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