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三不斷的掄起椅子砸向袁慧，本來褐色的椅子腿，已經被血染紅，椅子腿棱角的位置也破相，木屑雜亂。
袁慧後背的衣服被血染紅，身上的旗袍也爛了，從旗袍爛的口子能看見發紫的皮膚。
袁慧像一條瘸腿的老狗在地上爬來爬去，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
葉君豪看見袁慧的慘樣，臉上麵無表情，他在等袁慧絕地反擊那一刻。
沙漠中的花最美麗，但開的最不容易，要把根部深\/入沙漠，尋找微薄的水源，還要頂開頭頂的磐石，然後才能綻放在天地之間，被人看到。
“媽\/的，這次你的野男人在，你挺能撐啊，往常不是已經哭爺爺喊奶奶了？”
穆三掄椅子掄的手酸了，回頭瞪著葉君豪：“敢搶老子的女人，老子這就讓你付出代價。”
葉君豪瞄了一眼穆三的肚子，肚皮處已經血跡斑斕，褲子全被血染濕：“做人不能太囂張，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
穆三吐出一口血水，再次揚起椅子：“老子就算肚子上插把刀，也能要了你的命。”
喝！
椅子從天而降，葉君豪巍然不懼，他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但對方對他出手，他可以防衛。
葉君豪抬手就是一拳，衝著椅子打過去。
碰！
一拳頭下去，直接砸穿椅子，打到穆三的胸\/口。
碰！
穆三瞬間變了臉色，身子直接倒飛出去，手中的椅子也支零八碎。
葉君豪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穆三：“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你老婆，任你欺負？”
葉君豪走到穆三腳邊，他今天本來不打算出手。
穆三被葉君豪這一拳砸的直翻白眼，躺在地上半晌沒有爬起來。
穆三臉上滿是震驚，葉君豪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你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
“你是老總吧，嘿嘿，為了我這樣的人進監獄值得嗎？”
在葉君豪眼中，穆三已經死過了：“規矩不束縛強者。”
“讓我來。”
滿身是血的袁慧聲音虛弱，卻異常堅定。
袁慧艱難撐著地板，身子佝僂著從地上爬起來：“我自己來。”
地板布滿了血漬，袁慧站起來的時候，兩條帶血的腿一直在抖。
葉君豪看了袁慧一眼，後退了半步。
穆三看著被他當成狗一樣毆打的袁慧竟然站了起來，眼睛瞪圓：“袁慧，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你他媽\/的敢向我動手？”
袁慧拖著疲憊的身子，像隻行屍走肉步步走向穆三，越走越近。
遠方的天空傳來輕微的雷聲，有微弱的閃光從窗外傳來。
袁慧就在這微弱的閃光中行走，走到穆三麵前的時候停下了：“十七年前，我嫁到穆家，那天我弟弟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需要十萬塊錢的手術費。我在你和你爹麵前磕了一百個頭，腦袋磕破，把你們家的地板都磕出一個坑，你連吭都不吭一聲。”
“你和你爹沒出一毛錢。”
咕！
穆三咽下一口唾沫，心裏忽然升起一絲恐懼，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袁慧：“我們家那時候是真沒錢，我不是說會替你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