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好疼。
露白覺得自己正被千萬隻螞蟻咬著,這種撕心裂肺的疼,讓她想把這些螞蟻趕跑。
受不了了。
露白緩緩睜開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抬頭看著掛在自己頭頂的吊瓶,難道,她又在醫院裏?就這樣轉了一下頭,就又有點暈了。
見她動了,徐媽媽忙上前問著:“露白?你醒了?好些了嗎?”
露白她的眼睛都找不到焦點了,看了半天,才知道是徐媽媽。
她艱難地開口道:“幹媽?”
“嗯,孩子,你好些了嗎?”
“水。”她渴了。
徐媽媽趕緊倒了杯水,輕輕抬起她的頭,再喂她喝水。
徐媽媽看著她慘白的小臉,聽著咕咚咕咚的喝水聲,默默的轉身去抹眼淚。
露白看見徐媽媽哭了,“幹媽,我怎麼了?”
“你被蛇咬了。”
“蛇?”露白心裏一驚,啊,想起來了,她今天去森林裏,被條白蛇給咬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了。
“多虧了許諾那孩子,他見你被蛇咬了,立即就幫你吸了腳踝上的蛇毒。”
露白動了動自己的腳踝,許諾為她吸了蛇毒?!
她腦海裏馬上想象了那個他俯身為她吸蛇毒的畫麵,他一口一口用嘴從她的傷口裏吸出毒血,直到嘴裏滿是黑色的血,終於,她的毒血都給吸出來了,他的身子也漸漸往後倒去。她心口一揪,問道:“他呢?”
“他也中毒了,在隔壁房間呢,還沒有醒過來。”
“幹媽,我要去看他。”她心裏對他好愧疚,他救了她,他是她的丈夫,他為她做了這麼多,而她好像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
出手按住她稍微亂動的身子,徐媽媽勸她:“孩子,你都自身難保了,等你身體好點了,就去找他,他也是個好孩子!”經過這幾件事,徐媽媽算是看出來了,許諾真是把露白放在手心裏疼了。把露白交托給他,放心!
“幹媽,我想去看他。”露白突然就好想好想他,想要馬上見到他。
“乖,聽話,等你好了,幹媽扶著你去。”
露白掙紮著要起來,可怎麼也動不了,幹媽也不來幫她,她沒辦法起來,嗚嗚嗚~她沒辦法見到許諾。
徐媽媽勸她:“醫生說,你的毒解了,很快就會好的,我們不急著這一時去見他。而且他也沒有生命危險。”
露白隻能認命的躺在病床上。
恍恍惚惚間,她又睡著了。
睡著睡著,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頭發,弄得她癢癢的,她要拍掉那個人的手,可,那人濕潤的唇就貼上了她的額頭,這溫熱的觸感,讓露白猛地睜開了眼。
許諾的唇慢慢往下移,移到她的鼻尖,再到她的嘴唇,他都想要一一品嚐。
露白的猛一睜眼,正好許諾在吻著她的唇,今天,他的唇有點冰冷,沒有往日的熱氣,但他的長舌探了進去,攪動著。
露白心一顫,知道是許諾,抬起舌尖,慢慢去迎合他。
許諾感受到了她的回應,這是頭一次,嘴裏的動作一滯,喚她道:“露白?”
她輕輕回應他:“許諾。”
“誒。”
許諾的手悄悄撫上了露白的頭發,“你現在好點了嗎?”
他自己都中毒了,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露白心裏暖暖的,但覺得自己真愧疚,她用關心又帶點責備他道:“你好點了嗎?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吸什麼蛇毒啊?你自己不知道危險的嗎?”
他立刻委屈巴巴的回答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幫你吸蛇毒,誰幫你吸啊?”當時情況這麼危急,不馬上吸蛇毒的話,露白就會。。。
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她內心是很感動的,可嘴裏卻說出:“你傻瓜。”
他甜甜的一笑,“是你的話,我願意變成傻瓜。”
“這算是哪門子的土味情話嗎?”
“這不是土味情話,是我的真實內心想法!”
“許諾,你很肉麻的。”露白對著他眨了下眼睛。
這可愛的小表情讓許諾開懷不已,忍不住用手刮了下她的俏鼻:“哈哈,那麻到你了嗎?”
“麻到了!”她的眼睛突然正視著看向他,樣子很認真。
他眼眸一沉,答道;“真好!”許諾又低下頭覆上她的唇,細細品了起來。
這個吻綿長又細膩,難分你我,直到兩人都喘著大氣,才分開。
許諾終於沒有感受到隔閡了,他的露白好像真的接受他了。
他內心狂喜不已!
經過幾天的休養,露白和許諾都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他們的感情升溫得厲害,天天膩在一起,許諾連住隔壁病房都嫌遠,直接搬來露白的病房住下。
天天擠在露白那張小小的病床上,摟著露白睡覺,再親親小嘴,怎麼膩歪怎麼來,這小兩口的甜蜜真是羨煞了旁人。歪歪看見這兩人都要繞道走,糖分太高了,他怕得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