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要走的消息也就告訴了雲朗和簡瑤。隻是這兩個人聽來的反應倒是大不相同啊。雲朗還好,不過是禮貌性地挽留了一下,但望月看得出來,他似乎竊喜於自己要走啊。
而簡瑤反應則大多了,“這麼快就要走嗎,不是說多留幾日的嗎?”簡瑤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也十分不舍。但目光卻越過望月看向了她的身後。
這次,崖拾還是沒有跟來。那日傳信給王府之後不久,暗衛就傳來消息了,說打聽到確實是有一個姑娘經過崖底附近,其他的便再也沒有了。然而光是這麼一句話,便讓簡瑤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就算這個崖拾的長相不像王霖,可簡瑤卻能夠自欺欺人地將這個人當成是王霖一般。
那晚,簡瑤還做夢了,許久未有這般奇怪的夢境。在夢中,王霖與崖拾這兩個人漸漸重疊起來,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人,就是王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夢仿佛是給了簡瑤暗示一般。
“這宮中也待了幾日,該逛的都逛遍了,便也覺得沒有初來時那般新鮮了。”望月可不是個喜歡一成不變的人,不然她也不會選擇這麼多年遊走江湖中。
“如此,你們兩個人便要啟程了?”簡瑤心中說不出的失落,但終究崖拾如今也算是望月的護衛,自己也不能明白了說出來想讓崖拾留下,畢竟自己也沒有這個立場和理由。
“這個嘛……”望月猶豫了,還是因為崖拾的事情,她知道,崖拾是想要留在城中的,況且自己與崖拾也終究不會是一路人,若是非要讓他跟著自己,反倒是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了。
“望月這兒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娘娘幫忙。”望月如今想來能夠幫自己的也就眼前這位娘娘了。若是說給雲朗聽,雖然自己有鶴山散人這一層關係在,但皇帝都是日理萬機的,這麼一點小事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你說,隻要本宮辦得到的,都會答應。”簡瑤想都不想就應下了。
“便是關於崖拾的事情。他失去記憶,但是卻對這城中有熟悉之感,而且也有想要留下的意思,望月便想著不讓他再繼續跟著我上路了。”望月這番話讓簡瑤心中狂喜。
“隻是崖拾在這兒如今也隻剩下這點熟悉的感覺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望月想請娘娘給崖拾找個落腳的地方,找份暫時能夠謀生的活計。”如今崖拾身上的傷是好了,這記憶恢複起來也沒個準數的,所以望月隻能這般安排了。
“本宮答應了,你就放心吧。”簡瑤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望月不由得抬頭看向簡瑤,“那望月在這兒就謝過娘娘了。”望月沒想到就這麼容易。
“你畢竟是一個姑娘家的,一個人獨行真的沒問題嗎?”簡瑤拉住望月的手,倒是擔心起來,這才二十左右吧。而這個年紀在現代都還在讀書呢,然而望月卻已經不知道在江湖上走了多少時日了。
“娘娘放心吧,以前也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我有防身的本事,自然是不怕的。”望月心中一暖,反握住簡瑤的手,讓她不必擔心。
隻是還有一件事情,望月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就是關於崖拾的臉。原本是打算避免麻煩,才讓崖拾戴著人皮麵具的,但這玩意總不能戴一輩子吧。況且現在這請求也算是變相地讓簡瑤照顧著點崖拾,也該坦誠相告吧。
於是望月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娘娘,有一事還請您恕罪,原本也是為了崖拾的,隻是如今這般還是要告知娘娘的。”看著望月一臉為難的樣子,而且還是有關崖拾的,簡瑤不禁好奇了。
隻是望月也沒有在這兒說出來,隻是讓簡瑤跟著她過來,等到簡瑤看到了便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