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我昨天晚上還是對你太仁慈了!”
他忽而鬆手,不等蘇眠有時間調整呼吸,旋即一把將她拖到了沙發上。
“不要!”
她反抗,如藕般的雙臂用力抵抗男人的專製。
唇角勾起,他冷酷邪笑,“昨晚還那麼享受,現在就說不要?嫂子,我現在可不吃欲擒故縱這一套!”
他大手一攏,將她兩隻細細的手腕扣緊舉止頭頂,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疼!住手!”淚水隨著臉頰滴滴滑落,緊咬的唇部頓時被血染的鮮紅。
“是不是你替他聯係的陸家?是不是?”他咄咄逼問。
”不是!”她頻頻搖頭否認。
“蘇眠,你不乖!”隻是五個字,卻透著讓脊背發涼的威力。
他大手一揚,正要再一次進攻。
“砰!”門突然間被甩開,更多的光線進來,與此同時,蒼老渾厚的嗓音冒出“住手!”
陸承瑾抬頭,手中動作一僵,不等他反應,已被衝上來的陸承延一拳擊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悶響。
“抓住他!”陸老爺子一聲令下,幾名肌肉虯結的男人立馬上前,將他摁倒在地,腦袋撞擊在地麵上砰砰作響。
沙發上,是一動不動的蘇眠,她的眼裏黯淡無光,如同一汪死水,臉上是幹掉的淚痕,再沒有淚水。
“沒事了,小眠,沒事了。”陸承延跪倒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生怕一用力,就會將她撕碎。
視野裏,陸承瑾臉上沒有一處好地方……
她沒有回應,隻是疲倦的眨了一下眼。
“去醫院!”陸承延大叫,深眸中有淚光閃爍。
送走陸承延和蘇眠,別墅裏隻剩下陸老爺子和一幫隨從。
麵前,陸承瑾被縛住手腳站著。
越看越是怒意平升,陸老爺子緊攥起拐杖,發泄似的往他膝關節猛敲。
撲通一聲響,他跪倒,地麵上有血滲出。
“逆子!”老爺子仍覺不解氣,手一揮,下一秒,鮮血順著太陽穴直流。
“竟做出這樣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當年就該讓你死在一月飛雪裏!”
聽罷,他仰頭,散落的發絲中露出一對陰鷙的眼,涼薄的唇傾斜至一邊,邪氣十足。
隻聽他輕描淡寫道,“若我死了,大哥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吧?隻是利用,何必說的那麼崇高?”
被戳中痛處,老爺子渾濁的眼裏晦暗不明,惱羞成怒嗬斥,“事到如今還不認罪,當年我能讓你活,現在我就能讓你死!”
他絲毫不為所動,輕蔑道,“殺人可是死罪,父親可要想清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您能得意到今日,不見得今日之後您還能得意。”
他話中有話,在場的隨從沒聽太明白,唯有陸老爺子胸膛起伏愈發劇烈,“藥!”
有人遞過藥,吞下,他這才好些。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陸家的人,陸家的榮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我,也再沒有半點關係!”
陸老爺子一字一頓地說,看了一眼站在陸承瑾一邊的隨從,隨即有人上前為他鬆綁。
“謝父親饒恕!”
他哼笑,看著對方的眼神愈發陰險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