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立業神情頓時有些慌亂,額間不自覺冒出了一層冷汗。
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安建國出言安撫了一句,“老蘇,別慌!”
然後詢問似的看向了寧臣,滿臉不解,“寧老弟,何出此言呐?”
寧臣沒說話,隻是拿過了張綰綰手中的黃符,示意安建國自己去看。
安建國不疑有他,把黃符橫在眼前,透過上麵的孔洞看向了蘇立業。
隻見他身上纏繞著一道道如同附骨之蛆般的黑紅色煞氣,還不時有鬼嬰的猙獰麵孔從其中幻化而出,似在無聲嘶吼!
安建國大驚失色,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坐在地,好在身旁的白素欣扶了他一把。
“老安,你看見什麼了?”
聽白素欣問起,安建國指著蘇立業,神情驚恐,半天愣是沒說上一句話。
看他這樣子,蘇立業不禁更加忐忑。
安幼甜更加好奇,伸手就要去拿那張黃符,不過卻被寧臣先一步取了回來。
看這姑娘鼓著小嘴,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寧臣隨手敲了她腦門一下,“小孩子別看,要不然晚上做噩夢!”
安幼甜癟了癟嘴,眼中幽怨更甚,小聲哼唧道,“人家才不小!”
說著,還挺直了身子。
張綰綰餘光瞥了一眼,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裏不禁一陣嫉恨。
好在正人君子寧某人目不斜視,也算給了她些許安慰。
兩女各有心思,但寧臣都並未過多理會。
隻是整理了下表情,一臉嚴肅的看向了蘇立業。
“蘇先生,你的事情安哥剛才已經和我說了!”
“我和安哥關係不錯,你既然是他的老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
“咱都自家人,我也不騙你!”
“你確實是沒多長時間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這段時間每夢見鬼嬰一次,他就會靠近你一分!”
“昨晚的夢裏,鬼嬰已經到了床邊吧?”
蘇立業一驚,忙不迭點頭,“大師,你可真神了,說的一點不差!”
寧臣和張綰綰對視了一眼,“那就沒錯了!”
“你中的是鬼嬰的詛咒,七日絕殺!”
“前六天晚上,會進入你夢裏,吸取精氣!”
“等到了第七天,精氣吸取的差不多了,你就會淪為血食,被鬼嬰連皮帶骨,一起吃下去!”
“現在已經過了六天,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蘇立業大驚失色,“那我豈不是沒救了?!!!”
安建國這會兒緩了過來,聽蘇立業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人家說是不出意外,這不給你找了兩位大師了嗎,你慌什麼?!”
寧臣點了點頭,“安哥說的不錯!”
“隻能說,你命不該絕,要不然也不會遇到我!”
“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看在安哥的麵子上,我會幫你!”
“但是…”不過說到這,寧臣話鋒一轉,語氣微冷,“醜話咱先撂在前頭!”
“正常夭折的胎兒,化鬼之後不會如此凶戾!”
“除非是被故意扼殺,胎死腹中,心裏懷著極大怨氣,或者是被邪修活取,煉製成了鬼物。”
“但不管哪一種,成型之後都不會放過親生父母!”
“我聽安哥說,在夢裏鬼嬰喊你爸爸!”
“那應該可以排除邪修驅鬼害人這個可能,所以,那小家夥應該就是你的種!”
“不過觀你麵相,發妻無病無災,這就有些奇怪了!”
“所以,解釋一下吧!”
“如果這孩子是被你害死的,看在安哥麵子上,我會保你一命,但不會對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