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打聽我身份來曆?
許飛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又或者單純是出於職責的習慣,考慮了一下,將陳穆給的身份木牌拋給了對方,狀似無意的說道:“我才到青木寨不久,剛從白家出來,要去拜訪韓財生……閣下還有什麼事嗎?”
名叫王堯的三途司領隊仔細觀察了一下身份木牌,神色頓時有著一閃而逝的陰翳。
他注意到木牌後麵的暗記,屬於一位陳姓符師。喵喵尒説
不管在什麼地方,符師的地位都是極其尊貴的,而且對方似乎還提及了白家。就連相對最不起眼的韓財生,都是一位實力不弱、人脈頗廣的二階超凡者。
沒想到此人在青木寨的背景這麼硬……
種種念頭在腦子裏轉了一圈,王堯將木牌重新丟給許飛,臉上不知何時換上了幾分笑容。
“朋友不要誤會,本人詢問身份,隻是想稍後送上一份謝禮,除此外別無他意。畢竟這拜詭教的惡徒非常狡猾,我們費了不小力氣才將他釣上來,朋友的援手著實幫了大忙,不可不謝。”
“謝禮?什麼謝禮?”
許飛頓時來了精神。
不是,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你背景那麼硬,還缺我這點東西?
王堯臉色有點蚌埠住了,但又不能矢口否認,急中生智道:“類似的謝禮,一般沒有定數,都是隨機給予,主要是聊表心意。若是想要什麼貴重物品的話,可能會讓朋友失望了。”
許飛額頭上不由冒出#號。
他本以為能獎點什麼好東西,最不濟給幾張符籙也行啊。但聽對方的口氣,搞不好就隻有一張獎狀和一朵小紅花了。
不想給就直說嘛,這樣就沒意思了!
“算了,謝禮你們留著吧,告辭。”
許飛擺了擺手,揚長離去。
王堯也沒挽留,目光幽幽,盯著許飛離去的背影,似乎是要將他記下。但沒曾想,一轉眼對方又繞回來了。
“你咋又回來了呢?”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不過嘴上沒說出口,隻疑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許飛還真有問題想問,正色道:“青木寨的拜詭教徒很活躍嗎?這裏可是青木寨頂層,都能被他們混進來?”
王堯微微一笑,隻是笑容背後有些難以覺察的譏諷:“放心,拜詭教徒就是一幫見不得光的老鼠,成不了氣候。這次是我們收到舉報後主動下餌,才將他們引出來。平日裏青木寨裏安全的很,容不得這些宵小放肆。”
他本以為,這話應該能讓許飛放心,但沒想到的是,對方臉上竟似乎露出失望之色。
這是什麼意思?
唯恐天下不亂?
王堯頓時有點摸不懂對方的心思了,還是說自己剛才看到的是錯覺?
他有心跟這個陌生超凡者多接觸一下,但對方這次卻沒有再做停留,徑自離開了。
“可惜!”
王堯搖了搖頭,低聲歎息,沒人知道他究竟在可惜什麼。
隨後,他臉色恢複如常,轉身對手下道:“收隊!這次咱們立了大功,回去後我做東。大家一起去醉紅樓,不醉不歸!”
一起出任務的超凡者和三途司武者們,頓時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
片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