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林衛國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是那個收購現世坐標的章魚頭再次出現了？”
“對，就是他！”
許飛整理思緒，將先前給南月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林衛國的臉色也隨之一變再變，有驚訝，有震撼，有不敢置信。不怨他城府不夠深、表情管理不到位，而是許飛帶來的消息實在太過轟動。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一口氣說完，許飛將幾枚徽章取出來排在桌子上，給林衛國展示了一番，然後安心捧杯喝茶。
林衛國沉吟了足足十幾秒，忽然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不好說。”此刻的許飛，成為超凡者還不到半年，終究欠缺了一點舍我其誰、當仁不讓的霸氣。沒有直說自己的判斷，隻是將剛剛拜訪南月得到的回應，也告訴了對方。
不出意外，得知南月願意代表天之殿給出承諾，林衛國極為驚喜。
但長久以來的見聞，又讓他知道，絕不能把自身的安全完全寄托在別人的承諾上。即便有利益關係，也是十分不負責任的決定。
這種底線思維，讓他迅速恢複冷靜。
略作沉吟，林衛國堅持問道：“綜合他們兩邊的說法，假定讓你做決策，從神棄之地的方案和神秘商人的方案中選一個，你會選擇什麼？僅僅是私下的個人探討，你不必想太多。”
說是這麼說，但林衛國也知道，隻要許飛開口了，超凡調查局就不可能完全不考慮他的意見和觀點。
許飛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說道：“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也許會選擇折中。”
二十多億人的代價，實在太恐怖了。而且誰能保證，章魚頭他們提出的激進方案就一定正確呢？
但放著這個方案完全不用，似乎也不是一個正確的決斷。
所以最後隻有折中……許飛覺得，換成藍星的決策者們，最後大概率也會這麼做。
畢竟，兩極管式的極端押注，賭贏了固然好，大勝特勝。可萬一賭輸，代價太大了，沒人能賭得起！
“折中嗎？”
林衛國念著這個詞，出神了片刻，好一會後才歎氣道：“如果是我十幾年前剛參軍的時候，我肯定會選擇更激進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現在的話，不行嘍……你的心態，比我想的要老成。”
“老成？”許飛啞然失笑，自嘲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單純不想背鍋。”
林衛國也笑了，但卻並不是嘲笑，甚至神情中還有幾分欽佩。
能坦然說出這句話，對方的境界已經超過絕大多數人了。
換成是自己，在決定全藍星存亡斷續的選擇前，又能表現的好到哪去呢？
恐怕一樣是瞻前顧後、遲疑不決吧！
“總之，情況我已經跟你們說了。不管最後做出什麼決定，都希望你們盡快拿出定論，我好跟他們溝通。”最後，許飛這樣說道。
章魚頭商人說的話中，最可信的就是那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可惜，它的主體對象要是男足，而不是全藍星，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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