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懷疑這可能是聖者黎寬的報複，而他很可能涉入了黎家和神恩會的勾連，甚至有可能跟神恩會有直接的合作？”
在幫許飛確認了儀式缺失的條件、並從他這裏聽完了事情的詳情後，南月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懷疑一位聖者和地下勢力有勾結，這可是不得了的指責！
“你能確定自己的推測嗎？”南月善意的提醒他道：“如果沒有確鑿無誤的證據，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否則一旦造成什麼影響，黎寬絕不會善罷甘休，天之殿也不可能放任別人汙蔑一位聖者。”喵喵尒説
許飛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然也不會私下裏叫南月一個人過來商議了。
他直視對方，說道：“我確實沒有實際證據，但這件事本身又的確有可疑之處，所以才找南月大人您來商議，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至於可能造成的影響，您可以放心，這種幹係重大的話，我肯定不會亂說。”
這既是在陳述，也是在暗中向南月表示自己對她的信任。
“你心裏有數就好。”
南月微微頷首，在房間裏慢慢走了幾步，說道：“從你的描述來看，聖者黎寬確有可疑之處。事實上，神恩會這些年來能夠在白黎山城順利蟄伏、發展，本就有些蹊蹺。如果真是黎寬……”
不太好辦呢。
南月看起來很是為難的樣子，足足沉吟了十幾秒，才拍板道：“既然懷疑他有問題，那肯定要查個清楚，絕不能讓這種害群之馬繼續潛伏在天之殿內。隻是，具體要怎麼查，我雖然有些頭緒，卻沒有萬全之策。如果讓你來決定，你打算怎麼做？”
這番話，讓許飛吃了一顆定心丸。
既然對方已經決定要不要做，等於最關鍵的一步已經搞定，剩下的就是實際操作了。
他想了想，說道：“黎寬之前一直坐鎮天之殿，跟白黎山城不知道多少萬裏。如果他們真有勾結，必然有某種便捷的信息交換渠道。不知道天之殿能否從這方麵下手？”
“這一點，我也有考慮。”南月搖了搖頭：“隻是，黎寬若真有問題，在跟神恩會聖者聯係時必然會特別注意隱秘。除非對他進行全方位的監控，否則暴露的可能性並不高。”
但是，全方位監控一位聖者，可不是件小事，更不是嘴上說說就能隨意辦到的。
這個思路，注定隻能是備用選項，不能當成主要手段。
見南月委婉的否定了這個提議，許飛提出第二個想法：“既然不便監視，那能否通過散布錯謬信息，來進行驗證呢？比如，南月聖者告訴黎寬一條特定的情報，除此外別人均不知。這種情況下，如果神恩會聖者‘未卜先知’的做出反應，是不是就能進一步放大黎寬的嫌疑了呢？”
如果不方便的話，反過來操作也是一樣的。即將假消息透漏給神恩會，但黎寬卻做出了反應，同樣可以證明他們有勾結！
南月神色一動：“這個主意倒是有些可行性。”
當即跟許飛商議起來，究竟要散布何種信息，才能既不引起黎寬的懷疑、又能最大限度確認他和神恩會的勾結。
………
暗夜到來。
剛剛下值的城衛隊軍官譚勝男，神情略顯疲憊的返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