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確實強大，但那畢竟是荒岩的聖者，不是我們圖盧斯的聖者！”
烏格的聲音逐漸低沉下來：“拿出【聖靈血】，確實可以換取一位荒岩的聖者出手。但詭異怪譎的入侵是幾乎永無止境的，聖者的人情卻是有限的。一份聖靈血，能換取他出手幾次呢？”
但黎明1型光棱坦克、以及它蘊含的技術，就不同了。
如果圖盧斯人能夠從中有所收獲，進而能夠自產這種武器，豈不是比聖者的短暫幫助更有價值？
任何時候，靠人都不如靠己！
類似的說法，藍星有、神棄之地有，圖盧斯文明當然也有。
“靠人不如靠己，說的好。”許飛深以為然。
可這樣一來，對方的話就前後矛盾了。他繼續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們不將聖靈血用於培養自己族的聖者呢？”
“兩個原因。”
烏格認真解釋道：“其一，我們的超凡體係，跟神棄之地有不小的差異。聖靈血對神棄之地的聖者好用，對我們卻未必。其二，短時間內，我們根本找不到實力觸摸到聖境的強者，也未必能湊齊成聖魔藥的其他核心材料。真要是耐心等上十年二十年，“老家”那幾千萬族人恐怕早就死光了。”
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如此說完，烏格似乎有些躊躇、不知道要不要講出來的樣子。好幾秒後，才又補充了一點，這次刻意壓低了聲音：“此外，我們有理由懷疑，荒岩的強者們不希望我族再誕生一位新聖者。”
這句話，就未免有點誅心的意味了。
但烏格既然敢說出來，許飛就有理由相信，這大概率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圖盧斯的殘存文明真的感覺到了什麼。
沉默了幾秒後，他緩緩道：“你的理由很有說服力，原則上，我願意就聖靈血跟你們進行進一步的合作。那麼，你們的大致方案是什麼？”
一份聖靈血，想換多少光棱？交貨的周期又是多少？
如果藍星這邊可以附帶全套的技術、甚至是前置的諸多科技呢？
這樣一來，圖盧斯人連自己揣摩、消化、學習的過程都可以省了，或者至少也能極大縮短時間，直接用現成的科技提升自家的技術水平！
以上這些，每一條都是一個分量不輕的籌碼，值得去反複談判的。
但烏格既然堅持要麵談，顯然早就做好了充分的考慮，也提前準備了不止一種合作方案。
此刻針對藍星的情況，烏格提出了一個備用的計劃：“我們這邊的考慮是，接下來一年內，你們為我們提供一百輛黎明1型光棱坦克，外加全套的技術。前二十輛，需要在三個月內交付。當然，如果你們能支援一些其他的常規類武器，那更好，我們也很樂意給予一些別的超凡資源做回報。”
在烏格看來，一百輛這個數目，顯然不算很多，絕對能展現他們的誠意。
許飛略作沉吟後，心裏也傾向於同意。
根據林衛國所說，幾個月後華國一旦擴產，月產量就能接近百輛。也就是說，未來一年隻需要分出一個月的產量即可。
而且對方隻要求了首批交貨時間，後續八十輛卻沒要求。
華國大可以將第二批以後的交貨時間推遲一些，優先滿足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