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個反應,徐佩芳也不生氣,反而是笑了笑,“你們倆要離婚的事情我聽說了。”
雲辭安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這件事按理說隻有她,陸湛遠和周嫂知道,周嫂是向著她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給徐佩芳說自己離婚的事情,那麼……
“你們倆離婚,我很支持,但是希望你不要一直拖著,我們家遠兒不可能一直耗在你的身上,我自始至終滿意的兒媳婦也隻有雲如雪一個,你懂嗎?”
雲辭安捏著衣擺的手緊了緊,“是誰告訴你的?”
“嗬。”
徐佩芳放下茶盞,“雲辭安,是誰告訴的我就不說了吧,免得你庸人自擾。”
嗡的一聲,雲辭安隻覺得心裏的大壩轟然倒塌。
徐佩芳後麵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隻覺得自己渾身冰涼,血液像是突然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庸人自擾?
徐佩芳說的是陸湛遠吧,不然怎麼會知道她不喜歡回老宅還非要帶她回來?這些天的柔情蜜意像是突然變成了一根根冰錐,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裏。
“辭安?辭安?”
陸湛遠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擔憂的看著他。
看著這幅麵孔,雲辭安隻覺得自己多情又好笑,他是誰啊,陸湛遠,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千麵狐,在商場上騙過多少人。
“你怎麼了?”
看雲辭安的臉色不對,陸湛遠下意識的要去摸她的臉,卻被她一下子躲開了。
低垂著腦袋,誰也看不清她現在的神色。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好,我們回家。”
陸湛遠握住她的手,一起出了門。
走在路上,看著這隻牽著自己的手,雲辭安笑的諷刺。
到了家裏,雲辭安一言不發,借口身體不舒服上了樓,等陸湛遠再上去的時候門已經被反鎖了,他根本進不去。
以為是雲辭安無心之舉,陸湛遠也沒多想,在門外站了會就離開了。
翌日一早,剛過六點雲辭安就出門了,昨天耽擱的事情今天必須要辦完。
剛到公司,傅果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剛好她就在這附近玩,打了個車就趕了過來。
“我靠辭安,你牛啊你,背著我就開了個公司。”看著正在叮叮當當裝修的門麵,傅果子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憋了好半天才蹦出來這幾個字。
“是啊,畢竟雲氏已經還回去了,我不可能在家當個米蟲吧?”
聞言,傅果子撅了噘嘴。
“我倒是想當米蟲,條件不允許啊。”
“貧嘴。”
瞪了她一眼,雲辭安領著她進了屋子。
公司目前已經初具規模,就搞好了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對了,你人找齊了沒?”
撥弄了一下角落的盆栽,傅果子湊了過來。
“還沒呢,公司都還沒搞好,說什麼人啊,而且我也沒什麼經驗,目前就一個衣服的設計師。”
“你看我怎麼樣?”
傅果子湊的更緊,笑容擴大了些。
“什麼怎麼樣?”
雲辭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