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珠沉吟了片刻，給出了一個嚴肅的答案：
“我沒見過仙人，但我相信有仙人。”
秦澈沉吟一下反問道：“是因為《周史》上麵所記錄的太祖事跡？”
儷珠點點頭：“太祖之威，史書之上的確略有誇大。
但是太祖當日滅魔帝，以及踏碎虛空而去。
皆有無數人親眼見證，太祖絕對當得起當世人仙之名。”
頓了一下，儷珠繼續補充道：“你既然看過史書，就應該知道建帝與昌帝。
這兩位大周先皇，同樣留下了諸多關於仙的證據。”
話鋒一轉儷珠，道：“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都太過虛無縹緲了一些。
我所知的最強者，不過是通脈境的大宗師而已。
通脈境距離太祖那個境界，恐怕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至於我們這些聚氣境武者，距離通脈境都還有很大的距離呢。
仙人之說，實在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
秦澈明白儷珠最後這話的意思，隻是對於儷珠虛無縹緲之事，對秦澈卻是不同。
別人窮其一生，無法突破的境界，對秦澈卻是未必。
秦澈沒繼續這個話題，繼續這個話題可能會暴露太多，知曉有仙就好了。
秦澈轉移話題：“你倒是挺謙虛，聚氣境依然自稱武者。”
儷珠聽了這話，不由嗤笑了一聲：“那些自稱宗師的聚氣境武者，不過是為了唬人，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聚氣境雖是這世間最強的一批人，可是也並非就那麼幾個。”
“大周軍中聚氣境武者就有接近三十，其他各方皆有聚氣境武者，整個大周聚氣境武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如果放眼天下的話，聚氣境數量必然過百。”
“宗師之名怎麼可能這麼廉價，隨便一個聚氣境就可稱呼宗師。”
“能被稱之為宗師者，必須要進入地榜才行。”
“而地榜隻有十個位置而已，就算到了聚氣圓滿者，不入地榜也不能自稱宗師。”
“你應該聽說過，宗師坐鎮可享一州半數之稅收。”
“要是入了聚氣境就算宗師的話，大周早就被這些聚氣境吸血吸死了。”
秦澈原本隻是想要轉移話題，卻是沒想到又給自己補上了一個知識盲點。
按照儷珠所說，這外麵大多數的聚氣境宗師，應該都是為了唬人自稱，或者被他人強行自稱的。
比如五大幫派的幫主，應該就屬於唬人這一類的。
不過不管是否唬人，聚氣境是人世間最強的一批人是不可能改變的。
儷珠說放眼天下，聚氣境高手超過一百。
這個秦澈是信的，可是放眼天下，人口總數早已過了十億之數。
十幾億乃至幾十億人，就一百個聚氣境這比例似乎實在太低了一些。
不過地榜這事自己都不知道，就遑論其他人了。
“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地榜的事情，也從來無人糾正過宗師之說？”秦澈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儷珠解釋道：“你沒聽過不奇怪，地榜已經快三十年沒有更新過了。
至於你說糾正宗師之說，這個就要看怎麼說了。
地榜之上真正的宗師，肯定不會自己直接出來糾正。
地榜之外的那些聚氣境強者，同樣也不會自己糾正。
畢竟宗師之名，聽起來還是非常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