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聽完了太監說的皇宮內外的情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來源於蘇疍。
這蘇疍似乎太平靜了一些。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秦澈看了一眼太監問道。
太監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愈合的傷口回答道:“我接到陛下的密信之後,就帶人從陛下寢殿的密道離開。
從密道離開之後,就遭遇了埋伏。我身邊的幾人,為了擋箭全死了。
隻有我一人堅持到了王爺這裏。”
秦澈反問道:“那條密道知道的人多嗎?”
太監搖頭表示道:“奴才不知道都誰知曉,奴才也是今日才剛剛知曉,陛下的寢殿裏麵還有這樣一條密道。”
這個安排,倒是非常符合興帝的一貫作風。
可是這樣隱秘的一條密道,依然還是被人知曉了。
那必然是興帝最親近之人,因為隻有最親近之人,才能隨意的出入寢殿。
除了隨意出入之外,這人還必然非常的細心。
因為興帝不可能閑的沒事,自己去密道裏麵。
這裏麵的疑惑太多,不過現在卻並非是探究這些的時候。
而且這些也並非,需要秦澈去解決的問題。
兩個人一前一後,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乾京。
順利的入城之後,一路騎到皇宮。
憑借秦澈澤親王的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寢殿之外。
寢殿之外,外臣們跪了一地。
跪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穿著緋色長袍,臉上看不出悲喜,跪付在地上一動不動。
感覺到秦澈的目光,老者抬頭看向了秦澈。
“蘇相,這位是澤親王,我奉陛下之命令,請澤親王入宮。”太監將秦澈介紹給了蘇疍。
蘇疍點點頭,而後向秦澈見禮:“老臣蘇疍,見過澤親王。”
“恩。”秦澈點頭,從鼻子裏麵發出了一個音節,算是回應。
太監帶著秦澈也並沒有在外麵久留,而是一路快速的進入到了寢殿的前殿。
前殿裏麵則是站了許多人。
從這些人身上的服飾就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皇室宗親。
看到興帝的貼身太監,帶著一個臉生的年輕人進來,這些皇室宗親皆是充滿了疑惑。
“難道這是興帝在外的龍子?”
“看年齡有點像,不過這位外麵的龍子,看上去的確器宇軒昂。比太子強了不少。”㊣ωWW.メ伍2⓪メS.С○м҈
“莫不成陛下是打算把皇位傳給他?”
“不可能,就算他是陛下遺落在外的龍子。
但是這來曆太名不正言不順了。
就是血脈這一點,就很難說清楚。
而且看他的年齡,比太子可是小多了。
陛下可是說過要立長。”
因為秦澈的突然出現,外麵的人都小聲的在下麵嘀咕著。
秦澈對這些充耳不聞,隻是跟著太監一路來到了寢殿之內。
此時寢殿之內,興帝的妃子與兒子、女兒,全部跪在地上。
可以清晰的聽到這些跪在地上之人的哽咽聲。
隻不過有些人是真的哽咽,有些人是假裝的不得不符合罷了。
在所有人的前麵,一男一女兩個穿著素服的人,站在興帝的窗前。
女子淚眼婆娑,一個勁的擦著眼淚。
男子的臉上雖然也有悲苦,可是更多的是一種期待。
這兩人不用說,自然是蘇皇後跟太子秦潼。
突然出現在寢殿之中的秦澈,再次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尤其是秦澈,如此的年輕,又如此的器宇軒昂。
很難不讓人矚目。
可是秦澈是誰?
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太監一路引著秦澈來到了興帝的床榻之前。
“皇後、太子,這位是澤親王秦澈。陛下命老奴,去請澤親王前來。”太監低聲向蘇皇後和秦潼介紹道。
聽到來人是一麵沒有露過的澤親王秦澈,眾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然後很多人就慢慢回憶起了秦澈是誰,炎親王的唯一的兒子,一個異常低調從不露麵,同時還應該早就死了的人。
一時之間蘇皇後和太子秦潼,都有些發愣。
因為他們兩個也不知道,秦澈來幹什麼。
反倒是床榻之上的興帝,聽到了秦澈兩個字,竟然睜開了眼睛。
“皇侄你來了。”興帝艱難睜開眼睛,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
秦澈看著就剩下一口氣的興帝點點頭:“陛下,我來了。”
興帝艱難的露出了笑容:“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說我會等你來,我就一定會等你來。皇侄朕的詔書你帶了嗎?”
秦澈將興帝交給自己的遺詔取出:“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