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見劉佩佩的狀態不太好,畏畏縮縮的將療傷藥給劉佩佩遞過去,“五小姐,您趕緊把消腫的藥敷上吧!
族長說了,明天沈家少爺還過來提親,要你將自己打扮得漂亮點。”
劉佩佩接過療傷藥,目光直直的盯著丫鬟看,眼神中布滿了血絲,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看起來有些瘮人。
丫鬟被劉佩佩的眼神給嚇到了,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連你也瞧不上我了麼?是不是覺得我落魄了,不如劉荷那個賤人?”劉佩佩冷聲逼問道。
“五小姐,奴婢哪敢啊!”丫鬟小心翼翼道。
她們這些當奴才的,身份卑賤,哪敢瞧不上主子啊!
“滾!給我滾出去!”
劉佩佩將手中裝著療傷藥的藥瓶狠狠砸了出去,將丫鬟的腦袋砸得頭破血流,藥瓶也跟著摔得四分五裂。
丫鬟忍著疼,快速離開,生怕劉佩佩會衝動殺了自己。
劉佩佩望著地上的碎藥瓶子,以及身上的那身昨夜未換下來的喜服,腦海中回憶著自己逼韓塵嫁給自己的畫麵。
她想到自己即將被逼著嫁給沈家那個浪蕩子,冷笑出聲。
“嗬嗬……原來這就是逼著別人成親的感覺啊!可真夠糟糕的。”
這一刻,劉佩佩後悔了。
如果她當初沒有逼著韓塵嫁給自己當贅婿,這場災難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但她並不恨韓塵,反而感謝韓塵讓她醒悟了。
是她太過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除了有張臉外,跟劉荷沒什麼區別。
她之前所有的榮耀都是族長給的,族長在意她,那她就有價值。
不在意她,那她就隻能當個工具人,過得連狗都不如。
她隻是結了場婚而已啊!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
此刻遠在海瀾市的韓塵並不知道劉佩佩現在有多崩潰,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劉佩佩把他當成生孩子和炫耀的工具人,逼著他入贅劉家,韓塵借著那場婚禮救父母,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別的事他並無關係,珍惜眼前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劉秀望著眼前這棟修建得富麗堂皇的雲海別墅,感歎道:“塵兒,看來你們這些年過得不錯。”
韓塵笑而不語,眼底閃過一抹傷感。
這幾年妹妹韓紫竹倒是過得不錯,吃喝不愁。
海瀾市才是他的大本營,有那麼多人罩著,韓紫竹完全可以橫著走。
可惜爺爺沒跟著享到福,當年如果不是爺爺想去監獄裏把他救出來,也不會驚動那麼多人,或許現在也不會死。
想到儲物袋裏的骨灰,韓塵又開始自責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爸媽和妹妹照顧好,去秘境替爺爺揚眉吐氣。
“咱們別在門口看著了,先進去吧!”韓林一瘸一拐的跨進別墅,即便腿腳不利索,也看得出那份急切。
韓林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父親和女兒了。
離家那麼多年,也不知道父親的頭發是不是白了,女兒長得高不高。
“爸媽,你們慢點,小心摔著了。”韓塵扶著劉秀進去。
昨夜韓塵已經替父母接好了腿筋,被鎖住的丹田也解封了。
兩夫妻現在走路沒什麼問題,就是十多年沒走路了,還有些不順,等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