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潭啊,剛剛禮部的劉侍郎來找過我了。”
李宗潭聞言身子一緊,“大人,劉侍郎該不會是要報複我們吧?”
李宗潭說的是“我們”,其實兩人都清楚,要報複,也是直接對李宗潭動手,劉正庸還沒那個膽子隨便動一部侍郎。
趙炆輕輕搖頭,“放心吧,我已經把他擋回去了,不過人畢竟是你抓的,最好還是登門拜訪一下,順便,幫我帶句話。”
“大人您請說。”
“你去寶青坊的思玉齋,拿著我的憑證,取個上好的玉帛送去,然後告訴劉侍郎,神魂當中火氣太旺,這是中毒的現象,查查家裏的廚子,說不定是他仇家。”
李宗潭接過趙炆遞給他的一個玉片,一麵寫著“炆”,另一麵寫著“思”,這是思玉齋股東的憑證。
見趙炆沒有其他吩咐,告辭道:“大人屬下告退。”
“嗯,去吧。”
下午,李宗潭回到刑部,歸還憑證之後說道:“大人,劉侍郎收了玉帛,什麼也沒說就讓我回來了。”
“我知道了。”
李宗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老實退下。
晚上,趙炆回家打開丹爐,氤氳白氣從丹爐中飛了出來,煉丹室中頓時丹香彌漫。
他沒有急著把丹藥收起來,而是看著丹氣在陣法的作用下束縛在煉丹室裏。
呼~
丹氣四散,丹爐中空空如也,同時白色的丹氣激發生生不息的生機造化,一縷丹氣落地,其餘丹氣緊隨其後,蜂擁而至,最後在地上長成一顆肉嘟嘟的白色靈芝。
“丹芝自生,造化天成,原來我的煉丹水平,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麼?”
這丹芝如同活物,可以自主生長,要是有個千八百年,它能汲取地氣、靈氣,讓藥性更強三成。
不過千八百年是等不了了,現在藥性足夠,很快就會給墨識機吃掉。
收了丹芝,離開煉丹室,新的管家迎上來,他叫趙德柱,是當年陪趙炆上任桐林縣的趙家旁支之一。
如今也是通脈境,不過趙炆對他照顧的並不多,距離通脈巔峰還有一段距離。
“老爺,家主送來一封信,請您過目。”
趙炆接過來看看,信封用的是上好的靈紙,可以隔絕神念,火漆要以真氣或者魂力融化。
回到書房,拆開信封,信紙前麵說的都不是什麼大事,隻有最後,提到一個讓趙炆棘手的問題。
“炆兒,你也不小了,我這個年紀已經開始接觸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雖然最後都分道揚鑣,但如今你也到了這個年紀,該見還是要見,成與不成,先相處之後看看。
大約再過兩個月,林家小姐會隨她父親回京述職,你們見上一見,多多相處。”
信紙後麵,有著一張畫像,畫像裏是一個長相溫婉的美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栩栩如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機拍到的照片。
畫像旁邊是此人簡單信息。
“琅琊府林家嫡女,年芳二十有五,武道煉骨,道術驅物,也算是個天才修士,就是不知道性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