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女士?”

“我想是你認識的一位年青女士:埃爾韋拉·布萊克小姐。”

“你是說有人企圖用我的手槍去射埃爾韋拉?”

聽起來他難以相信。

“可能是你們之間有了分歧。”

“你的意思是我和埃爾韋拉爭吵然後向她開槍?真是瘋狂!我為什麼要向我打算娶作妻子的女孩子開槍呢?”

“這算你陳述的一部分嗎?你打算娶埃爾韋拉·布萊克小姐?”

拉迪斯拉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說道:

“她還很年輕。這還需商量。”

“也許她曾答應要嫁給你,可後來——她又改變了主意。有人讓她感到害怕。那是你嗎,馬利諾斯基先生?”

“我,為什麼想她死呢?要麼,我與她戀愛娶她為妻。要麼,我不想娶她我就不需要娶她。事情就這麼簡單。那我為什麼要殺害她呢?”

“與她很親近的人中再沒別的什麼人想殺害她。”戴維停了一會兒,接著幾乎是很隨便地說,“當然了,還有她媽媽。”

“什麼!”馬利諾斯基跳了起來,“貝斯?貝斯殺害她的親生女兒?你真是瘋了!貝斯為什麼要殺害埃爾韋拉?”

“也許是因為,作為至親,她可能繼承一筆巨大的財產。”

“貝斯?你的意思是貝斯會因為錢而去殺人?她從美國丈夫那兒得到很多錢。不管怎樣是夠花的了。”

“夠花和一大筆財產並不完全一樣,”“老爹”說,“為了一大筆財產人們的確不惜謀財害命,有這樣的事情,母親殺害她們的子女,子女殺害他們的母親。”

“我跟你說,你瘋了!”

“你說你可能要娶布萊克小姐為妻,也許你已經娶了她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繼承一大筆財產的就會是你。”

“你說的話越來越愚蠢而荒唐了!不,我和埃爾韋拉沒有結婚。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我喜歡她,她正和我戀愛。是的,我承認這點。我在意大利遇上她的。我們開心過——也就這些。再沒別的了,你明白嗎?”

“真的?剛才,馬利諾斯基先生,你非常明確地說她是你打算娶作妻子的姑娘。”

“哦,那個。”

“是的—那個。那是真的嗎?”

“我說那話是因為——這樣聽起來更體麵些——在這個國家你們太拘泥於禮節……”

“這對我來說不像是個解釋。”

“你真是什麼都理解不了。我和那母親……我們是情人……我原本不想這麼說……我的意思是我和那女兒……我們訂婚了。這樣說更符合英國人的傳統而且恰當。”

“聽起來我覺得更牽強了。你非常需要錢,是嗎,馬利諾斯基先生?”

“我親愛的總警督先生,我一直缺錢花。這可真讓人傷心。”

“但幾個月之前,我知道你卻大把大把地揮金如土。”

“啊,我進行了一次幸運的小冒險,我是個賭徒。我承認這點。”

“我覺得這倒很容易讓人相信。你在哪兒進行‘冒險’的?”

“這我不告訴你。你肯定意料不到的。”

“我並不意料。”

“你們想問我的就這些嗎?”

“就目前來看,是的。你已經認明這把手槍是你的。這將非常有幫助。”

“我不明白……我不能想象……”他打住話頭,伸出一隻手。“請把它給我吧。”

“很抱歉,我們得暫時保管它,我給你打張收條。”

他寫好收條然後把它遞給馬利諾斯基。

後者走了出去,重重地撞上門。

“喜怒無常的家夥。”“老爹”說。

“你並沒有在那假車牌和貝德漢普頓事件上給他施加壓力?”

“沒有。我想讓他緊張些,但也不要太緊張。我們一次給一件事情讓他擔心——他真的就很擔心。”

“老頭子想見你,長官,一審問完就去。”

總警督戴維點點頭,向羅納德長官的辦公室走去。

“啊,神父,有什麼進展嗎?”

“是的。進展很好——網裏已經有很多的魚。大多都是些小魚苗。但我們正在接近那些大家夥。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幹得不錯,弗雷德。”警察廳長助理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