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呢?!”
二道橋村,一群馬匪正圍著一名老者。為首的馬匪,滿麵橫肉,在關外還吹著瑟瑟涼風的時節還敞著胸口露出身上數尺長的刀疤。凶神惡煞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在世閻王。
老者被馬匪這麼一喝,渾身一陣激靈。再也提不起精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赤軍都打進來了。”
老者身後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嘟囔了一句。此時105軍、106軍已經攻進了奉天城內。數日前,戰車部隊發動機隆隆的轟鳴聲響徹在田野大地,周圍數個縣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遼省發生的大事。
“你嘟囔什麼呐!”
一馬匪聽見了人群中的憤憤之語,不由得喝了出來。
“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為首的馬匪再也沒有耐心,騎著一匹蒙古馬走上前來。手拿馬鞭指著麵前的村民,一個個點著。
“是不是你?還是你說的?!”
他拿著馬鞭從一個個人麵前掃過,被他掃過的人無不是擔驚受怕。生怕這名惡貫滿盈的馬匪,手起刀落,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馬匪頭子也知道周圍幾個縣城的所有權已經易手。但此時他不得不立刻站出來,以壯聲勢。如果這種苗頭在一個個村落間蔓延,那麼他們今後的日子就會更不好過。這群馬匪來自虎頭山虎頭寨,已經在此地作威作福十餘年之久。WwW.com
這十餘年來,遼省的控製權不斷易手,但他還能依然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這十餘年來,也曾有人想對其進行整編,但是統統都被他拒絕。這個地方遠離城市,十餘年來的各式執政雖然反複流轉。但是虎頭山天高皇帝遠,各執政對他也是鞭長莫及,也就沒有剿滅他。
“我四虎子,從張大帥時候就在虎頭山。十幾年了,張大帥走了,野豬皮來了,小日子來了,到現在赤軍來了。我不都是好好的,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這片天誰來了也變不了!”
四虎子說這段話時候,是在恐嚇村民們,但是也是在給自己打氣。赤軍的名聲和作風,他早就有所耳聞,所以這幾日他都在加班加點命令手下加固營房,修建地道。不抓周邊青壯,是怕有人給赤軍通風報信。這次下山,一是給自己未來與赤軍長期作戰做準備,二是讓弟兄們下山打打牙祭。像他們這種亡命之徒,如果一直以高壓手段打壓,勢必會影響他的威嚴。
“弟兄們,這老頭一點也不實在,咱們也不用他們自己準備了。今天可以無視規矩,給我放開了搶!”
四虎子也不是一般人,早在虎頭寨剛剛落成之時就跟手下的弟兄約法三章,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隨意殺人、不許私自作惡,不許破壞土地。這也是他能在此地為非作歹十餘年的秘訣,但是今天他自己打破了這個規矩,他要拿這個村子立威。多年沒有人敢反抗他們虎頭寨,今天在這個村落冒出一點苗頭讓他感到不安,所以下達了這個決定。
“大當家,以前的規矩還算數不?”
一名跟隨四虎子多年的馬匪代表眾人詢問四虎子。
“我四虎子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給我放開了搶!”
“兄弟們,大當家都放話了,還不趕快行動起來!”
馬匪們揮舞著馬鞭,興奮的行動了起來。他們衝進挨家挨戶,翻箱倒櫃的搜尋著金銀細軟。他們不斷的試探著往日的底線,發現四虎子沒有任何表示之後,更是肆無忌憚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對村內的年輕婦女,動起手來。
看著這群馬匪一改往日做派,越發的放肆起來。坐在地上的老村長,不得不硬著頭皮與四虎子理論起來。
“四爺,您可不能這樣啊,這麼些年我們村年年也沒少您的供奉,您可不能這樣啊。”
啪!
隻聽“啪”的一聲,四虎子拿馬鞭抽到了老者身上。
“去你犬日的,別的村都學你們,四爺以後還怎麼管你們了。我記著這老頭兒子剛娶了媳婦,給四爺我一起拉回去!”
聞言,老漢倒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村民們此時都被趕在村口,看著這群馬匪在自己家裏翻箱倒櫃,甚至還拉扯著自家婆娘,一個個默不作聲心裏滿是怨恨。
“兄弟們,加快點速度,咱們回去好喝酒吃肉,好好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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