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死寂的空氣,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著,巨大的壓迫感,讓陸清蔓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迷途羔羊般,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
“啊!”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她不禁大聲驚叫。
陸清蔓繃緊身子,警惕他的一舉一動,盡量避免他的輕薄。
眩暈感衝擊著陸清蔓的神經,男人似乎嚐到了些甜頭,此刻已經停下動作。
“可以放手了吧?”她咬牙切齒道,雖是疑問的語氣,卻滿含著憤怒的命令口吻。
手腕間已經被粗糙的繩子摩擦地開始滴血,她心裏湧起一抹悲哀,身子也奮力掙紮起來。
然而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一隻強硬的手拎起甩到地上,巨大的衝力讓她的腦裏一陣暈眩,身體碰撞牆壁引起的劇烈疼痛引得她痛呼出聲。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陸清蔓聲音裏略帶哭腔,一連串的折磨,已經將她的意誌力大大削減,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雖然自己看不見,但那股無形幽深的魄力,實在讓一向無畏的的她感到隱隱的恐懼。
下顎被狠狠抬起,被蒙住的眼睛早已濕潤一片,一個溫熱的大掌侵襲上她蒙著布的眼。
“不,不要!”
陸清蔓以為男人要傷害自己,驚恐地大叫起來,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狠狠吮住,將她的叫聲全部堵住。
霸道的唇席卷了她,陸清蔓隻能唔唔叫著,掠奪的吻讓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任憑她怎麼抵抗終究還是被攻陷。
陸清蔓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和人接過吻,沒想到今天她的初吻,竟然被一個完全不相識的男人給奪走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開始笨拙的反抗起來,她就不信了,憑什麼自己老占下風,被這個壞蛋製得死死的!
像是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固執地將頭迎向那個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用自己的唇和他作著鬥爭,一時間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起朦朧的霧氣。
男人顯然被她如此主動的行為驚到,捏著陸清蔓下顎的手明顯一頓,隨即輕笑出聲,更是用力地將她的唇勾向自己,愈發邪魅的吻住那可口香甜的柔軟。
陸清蔓明顯敗下陣來,稀薄的空氣讓她的腦中一片迷糊,該死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啊?難道不要呼吸嗎?居然吻了那麼久還那麼有力氣…
該死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啊?難道不要呼吸嗎?居然吻了那麼久還那麼有力氣!
正想再次開口訓斥時,後頸沉重的刺痛讓她再次陷入昏迷……
*
頭好疼啊……
陸清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眼睛上的布已經被拿開,繩子也被解開,她吃力撐起身子,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腳步虛浮搖晃起來。
她環顧四周。
這裏是學校的體育器材室!看來今天無緣無故打暈她的男人,真的是同級班級的學生……
身體傳來難言的不適,下麵有種怪異的粘稠感讓她不禁皺眉,衣服垮垮耷拉在身上,她重新將衣扣扣緊,穿上被扔在旁邊的褲子。
陸清蔓沒想到今天放學時候會被人綁架,更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男人的指尖下受到侮辱,現在她還能憶起那男人粗重的喘息。
算了!今天就當是被狗咬了!真倒黴遇到了一個變態!
她試圖找理由安慰自己,壓抑住想流淚的心情逼自己不許哭,在心裏祈禱那人不要再出現,這一係列的事情,真的已遠遠超出她的承受範圍。
走出房間,天已經暗下來,她走向教室準備去拿書包。
“清蔓,你今天去哪了?我在籃球場等了你好久你都沒出現,害我擔心死了。”教室裏的秦韻一看到好友出現,急忙走上前詢問,眼裏有不可抑製的擔心。
“我,我沒事,本來放學想和你去打球的,但忽然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去圖書館看書了。”陸清蔓勉強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常些,但臉色的蒼白,卻宣告了她此刻情況糟糕。
“你真的沒事嗎?不會是發燒了吧?”
“不要!”陸清蔓連連後退,眼裏透著驚慌,在秦韻的手靠上她額頭之際瞬間拍開,隨即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額,我……我。”
看到她這樣,秦韻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所以,尷尬收回了手,“你沒事就好,要是不舒服別忘了吃藥,知道嗎?”
陸清蔓低頭輕輕道謝,壓抑住眼底慌亂,走向座位,將書包拿起背到身上,路過秦韻身邊時抱歉道:“我先走了!”
在好友犀利的目光中,她沉默走掉,背後好友疑惑的打量目光印刻在背上,讓她萬分失措,她害怕今天發生的醜事被揭發。
街燈升起,陸清蔓淹沒在熙攘的人群裏。
今天她是怎麼了?秦韻隻是出於關心,自己幹嘛被她碰一下就慌了起來,難不成今天下午的事情讓她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精神失措的人一樣,對周圍的人與事表現地異常敏感。她出神地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遊走間,她已經撞到一個堅.硬的懷抱。
“唔!抱抱歉!”
陸清蔓捂著被撞到的鼻子輕聲道歉,並沒有看撞到的人就打算側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她的手腕就已經被抓住,這觸感……
好像下午綁架她的那個男人!
她立刻瞪大雙眼轉身看向後方,觸及到的,是一個比自己高了快兩個頭的邪魅男人,男人眼底似乎有隱約的淡漠笑意,但麵部堅毅的輪廓,卻宣告著他性格裏的不好說話。
“你……”
她覺得全身都僵硬了,呼吸也仿佛被人掐斷,眼眸跌入男人黑曜石般的禁色漩.渦裏,手上傳來的炙熱溫度讓她的臉紅到了耳根,電流也從腳底竄上背脊,這種感覺是她17年來都未曾有過的。
尷尬地摸了摸耳邊的發絲,在男人火熱得仿佛要將自己吞掉的目光下,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放手,可以嗎?”
一貫的禮儀讓她無法沒有禮貌的斥責,盡管男人的手,不僅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更加收緊,她的心裏真想給這個表麵看上去紳士,實則無理霸道的男人來一拳,打破他臉上如冰般的冷然與傲氣。
“撞到人,就想走嗎?”男人低沉的聲音讓她的心一陣亂顫,這聲音也好熟悉……
眼底升起一抹驚疑,她認真打量起他。
一襲黑色休閑服,薄發蓬鬆慵懶散在肩上,正一臉惡意地盯著她,她的心驟然縮起,周身一陣發寒。
“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道過歉了!”她有些不服氣,試圖甩開手上的禁錮。
“唔~是道過歉了,不過我要是不接受呢?”他惡意地故意靠近,手上的力道也沒有鬆懈,唇邊是一抹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