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和壓力就如此不告而至,對於馬小超而言,每天都是挑戰,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甚至安師傅跟他說話時,跟陳立川比較,都是兩幅麵孔。

陳立川也不輕鬆,吃苦這些倒都好說,最大的難處便是資金壓力。

軟包定製就花了兩萬多,將近四百平米的店,已經一省再省,算是坑老陳的那四千,卡裏隻剩不到兩萬,還沒有給員工租賃宿舍,以及訂購火鍋材料等等。

與此同時。

老陳正跟玲玲說起錢的事,“玲玲,咱兒子可是把錢都花在兒媳婦身上了,這投資不虧!”

玲玲笑得花枝招展:“真挺喜歡遙遙那孩子的。”

真實情況,齊司遙一毛都沒見著。

但好在看著店一點點的像一回事了,以及餐飲公司的注冊,“大江撈餐飲管理有限責任公司。”

對於魔都而言,大江撈火鍋店,似乎更貼近生活一些。

而在這一年,海低撈在建陽、西城、鄭濱等地共布局6家店,那位創始人才剛剛萌生了進軍京都的想法,召集其他股東緊鑼密鼓的商議。

陳立川雖沒有自信跟已經資本成形的海低撈競爭全國市場,但至少在魔都,已經占得先機。

九月二八號的夜裏,陳立川和馬小超坐在店裏,兄弟兩人買了些花生米,一盤涼菜,摞了兩箱啤酒。

此時月光灑進店裏,看起來幹淨整潔,而廚房裏早就沒了黴味。

“川哥,明天晚上你們學校迎新晚會,哥們能去看嗎?”馬小超一口啤酒下肚,隨口問道。

“當然可以,還能見到崔自兵牽著徐晚棠的手跳舞。”陳立川笑了起來,這孫子拉自己壯膽,去徐晚棠那裏丟人敗興的事可是記憶猶新。

“唉......”

馬胖長歎一聲,又是那副深情且欠揍的嘴臉,甩了甩標誌性的流海。

“其實早就沒感覺了,但是......心裏不服氣,想出人頭地,然後站在所有人麵前,讓徐晚棠後悔沒看上我!”

說這番話時,馬小超格外用力,甚至咬牙切齒,看著別人光鮮亮麗的上學,尤其魔都這樣的大都市,遙遠的差距折磨著貧窮的少年。

“對,我們要出人頭地,然後光鮮亮麗地走在他們所有人麵前,讓他們後悔!”

陳立川重重高呼,有意給這胖子打氣,這時兩人對視一眼,很默契的碰杯,皆是大笑起來。

“對了,錢的事怎麼解決?窟窿真的不小。”馬小超又擔心地問道。

陳立川獨自喝了一杯,沉默下來。

倒是可以以法人準入條件來辦貸款,但是受限於年齡,能不能批款還是一回事,但金額肯定大不了,人家隻能做到錦上添花,不可能雪中送炭。

這些社會關係,隻能找李春勤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和小豆,以及他的愛人都熟知了,並且還在導師家裏吃過好幾次飯。

但自己學生這一層身份,並不匹配,陳立川實在不想開這個口。

如果陳立川已經畢業,那以這份交情,李春勤肯定會幫,但現在必然有不信任感,你一個孩子能幹得了這事?更嚴重點,會失去好感。

看來隻能鋌而走險,走民間的小額借貸,那利息很高,這兩年非常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