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女天定(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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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飛羽殿,容芷笑意深沉:“娘娘今日,可算是心願得償了?”。

王娡嗔怪地看她一眼,道:“這話說的便和我是存心的一般?如不是她自己失之急切,又怎會給人落下把柄呢?”。

容芷將纏枝瓶裏新摘下來的白梅花攏成一束,回身笑道:“旁人不知道,咱們飛羽殿還不清楚麼?隻是娘娘今日當真是精妙,隻看得她倆個你爭我鬥,誰料得到都是娘娘的謀劃呢?“。

王娡摘下手腕上的翡翠南珠鐲子,笑道:“攻人攻心,皇上心裏早就對莫言明月不滿了咱們不是不知道,隻是如今動她不得,那麼便是日積月累總要在皇上心裏紮一根刺才是,來日一並收拾了。”。

王娡凝神,看著窗外雲卷雲舒。容芷在一旁道:“隻是娘娘此次連敲帶打,也算是收拾了粟婉容了。”。

王娡皺眉道:“她是自己不爭氣,心急過甚所致,我原先不過是想著打壓莫言明月就是了,因此才讓人去埋了那索命牌。誰知道粟婉容倒是趕著去湊這個熱鬧,也活該她自己吃虧。”。

容芷笑道:“那索命牌當真是個精巧活計,奴婢和青寒姑娘用足了心思,生怕落了什麼瑕疵出來。”。

王娡柔聲一笑:“你們也是辛苦了。”。

容芷陪著小心:“隻是娘娘也不擔心那索命牌當真會傷害皇後娘娘鳳體?”。

王娡微微一冷,道:“若是當真會傷害姐姐,那我斷斷不會做。隻是索命牌無用,須得念了符咒才生效,咱們誰又知道那符咒呢?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說罷王娡覺得有些奇怪:“我走時吩咐母親與姁兒在我殿裏等我回來,如今她們人呢?”。

說話的是一個進來伺候茶水的小宮女:“回娘娘的話,老夫人與溫良人見辰光還好,先去往後花園裏逛去了。”。

王娡皺一皺眉:“怎得這般不聽勸告?罷了,等她們回來叫醒我便是,如今我乏了,且去躺一躺。”。

容芷點頭應了聲是,輕手輕腳替王娡蓋好被褥方才退下去。

王娡是被疼醒的。

睡夢之中恍若有人將手伸進她的小腹死命地攪,疼的王娡幾乎斷氣。

隻是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雙手抓緊了被褥,冷汗涔涔。

發現她不對的是進來換熏香的容芷。

見她這個樣子登時慌了神,高聲道:“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說罷親自扶王娡起來:“娘娘怎麼了,可是夢魘了?喝些熱水罷。”。

王娡勉強睜開眼睛,氣若遊絲:“我疼的厲害,你快些去請鄧銘庭過來。”。

容芷定了定神,扶著王娡靠在自己肩頭上,一迭聲道:“奴婢已經著人去請了,娘娘放心。”。

小腹的滑涼之感越發嚴重清楚,王娡疼的連呼吸都不能夠,她心中的惶恐更勝過於身體上的痛楚,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失去這個孩子了。

鄧銘庭得了信,來的極快。王娡見他來了,似乎神魂才歸了位,啞著嗓子道:“太醫來了?”。

鄧銘庭來不及跪拜,口中說著:“微臣來遲,娘娘請恕罪。”。

手裏動作未停,熟練地舀出一副銀針,在王娡手腕三寸處準準紮了進去。

鄧銘庭在等針的時候問容芷:“昨日裏微臣來還是好好的,怎的娘娘今日突然就腹痛?可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容芷搖一搖頭:“自打太太醫囑咐了,所有的吃食都是小廚房自己做的,也沒有在別的宮殿用過茶水點心,想來不是飲食上的問題。”。

鄧銘庭皺眉,神色不定。

等到半盞茶工夫,他伸手將銀針拔起,旋即王娡的手腕湧出一股汙血,幾乎止都止不住。

容芷慌忙拿了細白布替王娡止血。汙血湧出來以後王娡方才覺得疼痛稍稍減緩,聲音依舊是沙啞的:“是怎麼回事?太醫可能斷出來?”。

鄧銘庭微微有些猶豫,謹慎道:“容芷姑姑方才說了飲食無礙,因此微臣也不敢斷言。”。

王娡輕輕揉著手腕,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太醫直說就是。”。

鄧銘庭皺一皺眉頭:“古書上說,男女天定,胎兒的性別在交合的一刻就已經決定了,萬萬沒有在母體中還能更改性別的例子。娘娘這個樣子,恕微臣直言,倒像是用了民間藥方催生男孩,隻是不知道娘娘自己是不是…….”。

王娡聞言,驚駭萬狀,低聲道:“飛羽殿上上下下,從未有過如此愚蠢之人,遑論強行更改胎兒性別?”。

鄧銘庭神色謹慎:“娘娘若是自己沒有用,必然是被人下了藥了。如今這腹痛來勢凶猛,可見藥量不淺。隻是好在用藥時間也不長,估摸便是個把時辰之前。娘娘今日所食之物可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