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開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劉亞仁算是主演裏晚進組的人,即使他的戲份下午才開始,還是早早地就到了劇組,為了去看陳楚僑拍戲。
“跪下!”
樸智秀一聲不吭地跪了下來,清晰的“撲通”一聲,讓聽到的人都不禁皺皺眉,她卻麵色不改,微垂著眼也不做辯駁。
“我給你找老師讓你學畫畫,不是讓你弄這些東西的。”樸夫人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和布滿紋身的一條大腿,怒不可竭,手上的細藤條毫不留情地落在穿著背心短褲的女兒身上。
這時樸智秀淡漠的臉才露出一絲笑,似嘲諷似不屑。
“樸智秀,這就是我花這麼多心思培養你畫畫,你給我的回報嗎?”樸夫人握著那張花臂草圖,“這個你就別再想了,我馬上就給你預約人洗掉手臂上的紋身。”
知道去掉一整條大腿的紋身是不容易的事,起碼把手臂上的小範圍紋身去掉,這樣穿禮服裙也不會被人看到。
怪不得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樸智秀穿露胳膊的裙子了,想到這,樸夫人把紙撕碎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樸智秀,如果被別人看到你的紋身,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花了什麼心思?是花了錢吧?”
“你說什麼?!”樸夫人緊緊地盯著樸智秀,“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有花過心思嗎?花過錢吧。”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力道之大甚至把樸智秀的頭打歪到一邊,她笑依舊不變,隻有眼睛冷得像是能結冰。
“就算這樣,你不也在用著我們的錢嗎?”樸夫人輕蔑一笑,看到樸智秀驟變的冷臉,她得意地說,“有種你現在就滾出這個家啊。”
樸智秀沒有本事,所以她低下了頭,跪得直直的身子微微顫抖。
“好!就到這裏!”李滄東拍手,“謝謝大家,可以休息了。”
吃午飯時,陳楚僑是和宋智孝一起的,兩人經過這幾天的拍戲,親密了很多,正聊天的時候,劉亞仁也捧著飯盒加入了她們的小餐桌。
空氣仿佛靜止了一秒,僅僅是一秒,都是八麵玲瓏的人,冷場是不會有的。
開拍前,李滄東叫了聲陳楚僑,神神秘秘地把她叫到一邊去,看了她兩眼後問,“你會抽煙嗎?”
陳楚僑猶豫地抬起頭,“呃……”不知道應該說會還是不會,會是一回事,能不能說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她遲疑的樣子,李滄東大概是明白了,體貼地沒有追問下去,說,“那你先自己試一下,如果不會的話就再看吧。”
他給了她一包煙,當然是道具,裏麵是茶葉和其他的草本植物,燃燒的時候能呈現出和真煙類似的效果。
其實陳楚僑煙癮不重,一般也隻抽女士煙,一包煙放在包裏能放半年,最後還是分完的。電子煙倒是抽得更頻繁點,但周圍要沒有人抽的話,也不怎麼想得起來抽,不過這一點都不耽誤她夾著煙,嚐試吐出一個煙圈。
“開始!”
這是金東敏第一次見到樸智秀,路燈昏暗下,高高瘦瘦、身姿挺直的一個女生,衛衣牛仔褲,是很休閑的打扮。
“你好,是樸智秀小姐嗎?”
雨下得很大,屋簷很窄,雨水不停地滑下,她撐著傘轉過頭來,另一隻手拿開嘴裏的煙。
煙霧散去,素白的小臉,五官精致,清清冷冷,“你好,我是。”
在電影後半段,兩人在床上纏綿過後,金東敏說,“我第一眼看你,就感覺,你在發著光。那種亮著光的耀眼,我沒有。”
在樸夫人的預約到來前,樸智秀去紋了那張草稿上的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