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後,兩人也都要離開倫敦了,他們在機場分別。邊伯賢飛首爾,陳楚僑飛新西蘭。
陳楚僑要去拍攝木蘭,當然不是主角,而是那個新角色,花木蘭的妹妹。
兩邊公司都不認為這個角色適合陳楚僑,所以他們並沒有回應發來的角色邀請。大概是戛納電影節後沒多久,劇組通過私人關係聯係再次請求她出演這個角色,陳楚僑也是那時候從諾亞口中得知迪士尼竟還給她發過角色邀請。
陳楚僑完全能理解公司的做法,這個角色對她事業的幫助極小,公司自然不會答應,可她還是想要出演。這可是迪士尼公主電影,雖然她不是公主,但能參與進一部亞裔公主的電影裏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再有一部以亞裔為主角的迪士尼公主電影啊?
既然陳楚僑如此意動,大家也不會太過阻攔。
安吉拉說,“迪士尼應該感到十分高興,拿你給他們做配,這生意做得值。”又說,“你應該更大膽更有野心些,奧斯卡是每個演員的終極目標。你知道的,木蘭這種電影很難在這種主流獎上有所獲,除了技術類獎項。”
“可是我無法抵抗。”陳楚僑舉作雙手投降狀,“奧斯卡的偏好不是我的心之所向。”
“你可別再想著那些小妞電影了。”
陳楚僑搖搖頭,其實她最想拍的是迪士尼那種青春喜劇電影,在還會看電影的年紀這就是她的最愛,直至現在她依舊會時不時回看,即使因為看過太多次她都對劇情爛熟於心了,像是CampRock類的電影,她覺得,能在青春時拍一部青春電影多好。陳楚僑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拍這些電影,她也不會這樣做,隻是有時會想,現在不能拍等過些年她就不再青春了。
她喜歡看這樣的電影也想拍這樣的電影,電影對她是不需要思考的娛樂,陳楚僑不喜歡從電影裏學到什麼,不喜歡晦澀深沉的電影,拍攝這類型的電影時她也感覺不到快樂。不過現在陳楚僑倒是少了很多這方麵的執念,可能最近的兩部電影都很好地撫慰了她從前電影留下的後遺症。
“知道啦。”她對安吉拉說,“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甚至有些雀躍過頭,蹦蹦跳跳地,“我就要出現在迪士尼電影裏啦。”
陳楚僑的興奮一直到新西蘭也沒有消退。新西蘭的八月是冬季,但溫度不算特別低,她穿一件皮夾克便足夠,當微冷的空氣稍稍吹散陳楚僑的激動時,她來到了劇組,然後她很震驚。
原諒陳楚僑是個土包子,她拍攝的電影基本都是小成本電影,真是一部大製作都沒有,更別說像是木蘭這樣上億美元投資的電影了。
陳楚僑式的人前驚訝是微微上揚的語調,配上發亮的眼睛和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哇……這裏很大。”
“我們建造了許多重要場景。”工作人員絲毫沒看出陳楚僑的驚訝,所以也沒有帶她遊覽介紹的想法,反而是說起別的話題,邊說邊走把她帶到了一座極具民族風情的圓柱形建築,工作人員把它稱為“toolow”。
起碼這是陳楚僑聽到的,她覺得肯定不是叫toolow,可能是中文的音譯造成的誤會,她沒有追問。
她們從劇組基地入口起碼走了快10分鍾才到這座建築,這讓土包子陳楚僑十分驚歎,走進去時剛剛時一段戲的結束,來不及仔細看內部的裝潢便和導演妮基打了個照麵。
妮基顯然十分高興,她伸出手,“伊莎貝拉,你好嗎?”
“我很好,謝謝。你呢?”
“我很好,謝謝。”妮基開心極了,“謝謝你,謝謝你的加入,我們真的很感激。”她又問,“你的拍攝怎麼樣?從巴黎來嗎?那真是很長的一段飛行。”
“不不不,說真的,我感到很幸運能加入木蘭。”
陳楚僑沒有說自己是從倫敦出發的,兩者其實差別不多,都沒有直飛航班。她在香港轉機,在香港待了兩天,所以才能這樣精神飽滿地出現在片場。“拍攝很好,謝謝。”
“你和誰一起拍攝?”
陳楚僑先說了導演的名字,導演還算是業內有點名氣的文藝片導演,妮基聽到他的名字時連連點頭,等再聽到提莫西查·拉梅時更是噢了一聲。
妮基帶她去見了主演們,還有些重要工作人員助理導演和製片人等,陳楚僑見到認識的人,“裏德先生。”
裏德和諾亞父親私交甚好,在多次聯係陳楚僑公司無果後他想起好友的兒子,在諾亞的牽線搭橋下他一手促成了這次合作。他笑著說,“你好,伊莎貝拉,諾亞讓我向你問好。”
“謝謝,請幫我向他問好。”
裏德先生笑起來,“你們年輕人都喜歡讓別人轉達自己的話而不是自己說嗎?我也想更年輕些,請你幫我向諾亞轉達謝意,謝謝他幫助我邀請你。”
陳楚僑哈哈一笑,她沒有自己去向諾亞問好,但諾亞在她傍晚收工後打來了電話。
尋常的問好過後,兩人都一下子沒了話,有些尷尬,也有些奇怪。他們從未這樣過,好像被無名的隱形力量束縛住,除了打招呼外所有的話都要經過考量,變得難以說出口。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