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陳清河醒了,肯定懷疑是咱們偷的!”
祖孫三人,立即把錢裝入了一個嶄新的皮包裏,趁著夜色到廁所牆角,挖了個大坑以後,將皮包嚴嚴實實的埋進去。
埋好以後,三人大口喘著粗氣。
哪怕冷冬數九,他們心裏頭也都熱騰騰的。
張建國隱約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有問題,小聲咕噥一句,“你說陳清河哪來這麼多錢?”
“他那個德行,哪有什麼來錢的門道,肯定是賭博賺來的唄。”
劉三丫一臉鄙夷的說道:“賭博賺的錢不光彩,咱們把錢偷來,也算是給他破財,積德行善了。”
張國棟滿臉詭笑,“沒錯,就是積德行善!以後我再抽煙,要抽金雞牌香煙,再也不抽爛煙卷!”
劉三丫也憧憬的說道:“後天就是村裏趕集,我得去買綢緞麵的衣裳,再買幾條上好的鹹魚淡淡嘴!”
忽然,旁邊傳來陌生的聲音,“要不要再買一口楠木的棺材,穿得白白的,躺在裏麵好好睡一覺?”
“胡說什麼呢!”
劉三丫下意識嗬斥一句,旋即三人驚恐的回頭,正看見陳清河穿得整整齊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頓時,三個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張國棟結結巴巴的道:“表弟,你……你咋出來了?”
“晚上喝了太多水,忍不住的起夜,不知道誰把我的尿壺給拿走了,隻能去廁所裏尿。”
陳清河笑嗬嗬的道:“你們仨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麼呢?”
劉三丫眼珠咕嚕一轉,打了個嗬欠說:“大概是晚上吃壞了肚子,都吃壞了肚子,排隊上廁所呢。”
剛才發生的一幕,陳清河借著亮堂堂的月光,趴在窗口看得一清二楚,也懶得和他們扯皮。
“那你們方便,我拿個尿壺回去就行。”
陳清河拎著尿壺,戲謔的說道:“這宅子裏老鼠特別多,你們回頭別忘了買點老鼠藥,把老鼠都給藥死。”
張建國有些不明所以,“我家養著貓呢,哪來的老鼠?”
陳清河冷笑說:“我媽準備明天去上墳,買的紙錢竟然被老鼠給偷走了,那麼大的老鼠夾子,都沒有把老鼠給擒住。”
提起老鼠夾子,張國棟做賊心虛把流血的右手藏起。
陳清河:“你們也都小心點,還好老鼠偷的是假錢不犯法。”
“如果是人偷了真錢,價值達到四五千之巨,那是要判刑七八年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隻剩下張建國一家人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
“假……假錢!?”
等陳清河進門以後,張國棟再也忍不住,瘋了似的把剛埋好的坑再挖開,打開皮包仔細看。
紅紅綠綠的鈔票,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真的,可拿起手電筒仔細看,赫然發現上頭印刷的是閻羅王!
“媽的,被他耍了!”
張國棟雙眼猩紅,抄起牆邊的爬犁,“他讓我喝尿,我要去和那崽子拚命!”
張建國趕忙勸阻,“大孫子,你可千萬不能衝動!那小子身上有幾手功夫,你打不過他。”
“明兒等你爹和你二叔來了,再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