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輛桑塔納的時候,文三江又扛著二八杠,捆在車子的頂上。
陳清河疑惑,“咱們不是有車麼,還要自行車幹啥?”
“先上車,路上說。”
等車子徐徐行駛以後,文三江才緩緩說道:“我們現在去撈屍體,必須秘密行事,萬一被抓以後楊家反咬一口,說是我們殺人,簡直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
“而且距離楊虎臣被抓,已經過去十八天,屍體腐爛得估計不成樣子。”
“萬一裝上車,髒東西弄到車上,人是要生病的。”
陳清河不由欽佩的道:“文先生,還是您想得周到!”
車子停在沱江,兩人下車以後,文三江載著陳清河前往花溪。
說是花溪,其實是一條大河,經過了春天的旱季以後,大壩吃水線很淺,最深的地方也就五米左右。
陳清河看著寧靜的水麵,不由得有些發呆,“文先生,這大晚上的,咱們跳進水裏也找不到啊。”
文三江打開手電筒,仔細的在河邊尋找一圈,隨即站在離大壩口五米遠的位置。
“睡袋就在這下麵。”
順著文三江手指著的地方,陳清河看見大壩的吃水線的位置,被濺起了水花。
沒等陳清河從驚愕中反過神,文三江就從兜裏掏出一根鋼纜繩,又取出一把粗鐵絲。
他又取出老虎鉗,把粗鐵絲剪斷,一根一根的握成爪子的形狀,綁在鋼纜繩的頂端。
等鋼纜繩綁滿了“爪子”後,文三江將繩子直接扔下去。
第一次扔,試探半天沒有什麼反應。
第二次扔,過了幾個呼吸,忽然文三江眉頭微蹙,握著鋼纜繩轉了幾圈,輕輕往上那麼一提。
嘩啦——
一個黑色的睡袋被提出水麵,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惡臭。
文三江又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塊棉布,一塊纏繞在自己的鼻子上,另一塊遞給陳清河。
將毛巾在鼻子上綁好,陳清河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喃喃不可置信的問:“文先生,你是怎麼知道屍體就在這裏的?”
文三江搓了搓手,“很簡單。想要拋屍,必定要在麻袋裏裝石頭。”
“屍體是很沉的。屍體本身重量,外加上石頭,他們兩個人匆匆忙忙,根本扔不出岸邊太遠。”
“隻要找出水花濺出的痕跡,離水花兩米左右下鉤,就能找出屍體。”
俗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當初能邀請到文三江這個老江湖,陳清河現在越想越覺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