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文三江忍不住問:“清河,咱們來鄂爾底斯已經有七天了,你到現在連生產雪糕的機器都沒買,反而和煤炭過不去,你到底想幹什麼?”
“嘿嘿,秘密。”
陳清河倒不需要和文三江保密,隻是看著他這樣納悶的樣子,單純覺得好玩。
“你小子,滿肚子的鬼主意。”文三江笑罵一句,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
兩人吃喝了得有一個鍾頭左右,忽然後門的位置傳來噌的一聲,好像是牆頭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文三江麵色驟變,在轉身的刹那猛甩衣袖,三道小葉梭子鏢甩出,鐺鐺鐺排成一排,射在翻牆進來的小武鬆頭頂和兩耳位置。
小武鬆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別殺我啊,我是好人!”
文三江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好人堆裏挑出來的吧你。”
“文先生,自己人。”
陳清河將地上的小武鬆攙扶起,“放著正門不走,你從後頭跳牆幹什麼?”
“我這不是怕被人發現麼。”
小武鬆有些委屈的道:“陳大哥,今天我來找你,可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
“劉一手準備今天晚上派人,把你的煤炭場一把火給燒了。那裏頭囤積的煤炭,足夠整個鄂爾底斯的人用上一個月,一旦燒起來可就完了啊!”
陳清河大驚,“你是聽誰說的!?”
小武鬆毫不猶豫的說道:“這還用誰說,劉一手的人自己說的唄。上次趙金倫因你而死,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們正鬧騰呢,說要殺你而後快。
“劉一手利用他們的憤怒,提議要今晚兵分兩路燒你的廠房。第一隊晚上八點出動,翻牆進去潑汽油。第二隊夜裏十一點出動,潛入點火。”
陳清河聽過後,沉吟良久,忽然回屋拿出一個木頭匣子。
“小武鬆,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小黃魚,現在通通還你。”
盒子打開,小武鬆發現自己之前送的那些金條,竟一個也沒有動。
他趕忙擺手,“陳大哥,我是真心要投入你的門下,絕不是為了要回這點東西!”
“我……我看那劉一手欺行霸市,魚肉鄉裏,我看不慣,早就想殺之而後快!”
如果小武鬆真有這種俠義心腸,當初就不會與劉一手同流合汙。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擔心自己這樣下去,早晚東窗事發被劉一手發現。
到時候,他的下場絕對不比趙金倫好到哪裏去。
現在有陳清河這麼個大腿,他絕對要抱結實。
陳清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既然你有棄暗投明的心思,我就更不能拿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