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眼眶濕潤,笑著別過臉去,“你這孩子,真是……厲害啊。我行走江湖這麼些年,凶狠的、聰慧的、宅心仁厚的,什麼樣的年輕人都見過,唯獨沒見過你這樣的全才。”
“行了文先生,咱們再等一會兒,準凍感冒不可。”
來時騎馬,走時兩匹馬都進入泥淖,芭提雅又不知自己在哪,隻能走回去。
按照距離估算,渾身泥水的倆人走回去,至少需要四十多分鍾。
臨走之前,陳清河和文三江對著救了自己的那匹馬拜了拜,這才離開。
原本四十分鍾的路程,陳清河還是高估了自己。
滿身的泥水走到一半,就已經被草原夜晚的冷空氣凍得結冰,活像是穿了一身的盔甲。
沒辦法,兩人隻能在零下十度的情況下,把褲子和衣裳全都脫了,隻穿著鞋子和內褲,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由於腿上有傷,陳清河也跑不起來,文三江在旁邊攙扶著他,“清河,你千萬丹田沉住一口氣,回去給你洗個熱水澡,再喝上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讓你躺在毛茸茸的睡袋裏睡一覺。”
“等你睡醒的時候,咱們就到了恩和哈那的邊界,可以烤火爐,吃鐵鍋燉,你可得千萬撐住了。”
平日裏,文三江話非常少,現在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給陳清河加油鼓勁。
沒有衣服穿,外加上消耗了太多體力,身上有傷的陳清河,現在走路腿打哆嗦,已經凍得有些迷糊。
聽到文三江的話,想到回去以後暖暖和和的場景,再度提起了力氣。
喋喋不休的文三江,話也變少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有幾次差點踉蹌摔倒在地。
剛才在對付草匪時,他一個人解決了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才是陳清河的戰果,而且在沼澤中泡了那麼久,又玩命的往岸上一跳,他的力氣也早已耗盡。
文三江掄起巴掌,有氣無力的抽在陳清河的臉上。
啪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陳清河愕然問:“文先生,你打我幹什麼?”
“咱們每走一百步,就給對方一巴掌提提神。”
陳清河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這一巴掌下去,陳清河的確清醒了很多,也憑空生出些許力氣。
每走一百步,兩人都猝不及防給對方一巴掌,如果誰走了神,那可就危險了!
都在精疲力竭的情況下,誰也休想把誰背走。草原的夜晚寒風凜冽,在這裏赤裸上身睡上十分鍾,不是死就得截肢。
兩人一邊抽巴掌,一邊往前走,過了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總算看見了那輛馬車。
陳清河和文三江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馬車喊:“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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