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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影冷笑一聲,譏諷出聲道:
“杜良媛倒是對太子嬪顯得格外的誠心誠意,在她的靈堂麵前哭天搶地的。”
“瞧,就連這嗓子因為喊得太大聲了,都哭啞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嬪生前的時候,跟你是感情真摯的好姐妹呢。”
“可據說,太子嬪生前的時候,貌似好像並不待見你,你卻在此表現的悲痛欲絕的模樣也不知道演給誰看。”
“我告訴你,對死者的敬意是存在內心深處的,而不是趨炎附勢的做作表麵的功夫,也不是說哭喊的嗓子越大,便對死者越有誠意---。”
杜良媛麵色頓時變得青白交錯,沒好氣的惱怒的嘟噥了一句:
“我好心好意地勸導你們,你們不聽勸便罷了,又何苦來挖苦我,你們要上杆子的觸怒殿下,那是你們自個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若影目光犀利的凝視她,涼颼颼的說了一句:
“既然跟你沒有關係,那就閉上你的嘴,謹言慎行。”
太子妃這日為了忙活太子嬪葬禮的事,早就累的頭暈腦花,心力交瘁,頓時神色略顯不耐暗沉的開口道: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在太子嬪的靈堂前爭論不休,此事若是傳出去像什麼樣子,當初本宮就說過的,太子嬪的葬禮,不準任何嬪妃們告假。”
“倘若這溫良娣隻是小病小災的便堅持一下,左右不過兩三日的時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若是實在病的厲害,你便讓她去請太醫好生瞧瞧,然後讓她親自跟本宮來請假。”
“本宮也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之人,眼下殿下正是心情陰鬱悲傷的時候,大家都警醒些,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幺蛾子,本宮也不好跟皇後和殿下交差。”
“行了,諸位趕緊的散了,回去補個回籠覺,今兒晚上還有的受累的時候。”
***
那邊,溫瀅從靈堂內神色匆匆的走了出來,便扒拉著一根紅色的柱子開始天昏地暗的臉色蒼白的嘔吐了起來。
本來受孕便有早孕反應,食不下咽,還嘔吐不止。
又曆經大半天的折騰,這下將胃內的食物混合著酸水全部一股腦的給吐了出來。
旁邊的丫鬟雅竹倒是急得團團轉,一邊幫著小主撫了撫後背,一邊憂心忡忡出聲道:
“小主,您最近到底怎麼了,以前您倒是吃什麼都香,最近食欲不振便罷了,就連您以前喜歡吃的食物半點都不沾,有好幾樣美食糕點還是江小主精心做好給您送過來的。”
“您現在都不愛了,倒是偏生喜歡吃酸的掉牙的東西,胃口也變得跟從前大不一樣了,還老是嘔吐不止,奴婢問您,您每次都說隻是腸胃不太舒服,休憩幾日便可痊愈。”
“可您這嘔吐的毛病都快有一個多月了,可真是急壞了奴婢,雖說您懂一些醫術,可向來醫者不自醫啊,要不咱們還是傳個太醫給您好生瞧瞧吧。”
“若是回頭有什麼好歹,耽誤了小主您的病情,奴婢萬死莫辭啊---。”
溫瀅有些虛弱無力的微微喘了幾口氣,這才氣若遊絲的開口道: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就是以前吃的太雜了,方才導致傷及了脾胃,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不要驚動太醫,免得殿下知曉後憂心。”
雅竹剛欲急色的勸慰幾句,穆然間,瞥見不遠處一打扮素雅的女子朝著這邊款款而來。
她忙低垂著眉眼,恭順福身開口道:
“奴婢給月美人請安!”
溫瀅順勢朝著那女子掃了一眼,也跟著福身行禮:
“嬪妾給月美人請安!”
“月美人怎麼今日得空往咱們東宮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月茹精銳的目光細細的打量了溫瀅一番,這才挑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