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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瀅正了正神色,微微凝眉開口道:
“你不懂,這不是讓我離不離開莊子,這點芝麻點小事的問題,若是以後我終究有朝一日要離開皇宮的,至如殿下待我如何,我倒無所謂,反正日後要離開的。”
“可自從我懷了身孕之後,便感覺到肚子內有一個小生命跟我母子連心的一天天長大,我擔心日後舍不得離開他,也不願意跟他分離。”
“說不定為了他,這輩子都被困在深宮之中,跟那群女人每天勾心鬥角的算計爭寵,可我一想著每天得卑躬屈膝地像個提線的木偶似的伺候殿下,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和想法。”
“我便覺得自己十分可悲,我不想一輩子都過的這般憋屈,總要仗著自己眼下有了身孕,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麼,哪怕殿下的幾分重視和尊重也是好的,這次我便輕而易舉的妥協了。”
“那麼下次呢,還有下下次了,豈不是越發活的沒有自我了,我得讓殿下知道,他這般不管不顧的做事方式令我感覺很不舒服,這樣他以後也會收斂幾分。”
“我不想做可以任由人擺弄和操控的木偶,別的人怎麼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隻想我這輩子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讓自己活的自在些,僅此而已---。”
雅竹微微努了努小嘴,有些不解的挑眉開口道:
“小姐說的這些彎彎繞繞的深奧的道理,奴婢是不懂,可奴婢知道眼下這天下女子都是這般的,小姐您偏生要跟至高無上的皇權相鬥爭,要跟殿下鬥,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奴婢倒是覺得小姐總是腦海內情不自禁的冒出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都是被江側妃給洗腦了。”
“江側妃還總念念有詞地說什麼男女平等,還說什麼,一夫一妻,這怎麼可能嘛,估摸這都是她憑空臆想出來的,小姐您可千萬別學了她,奴婢覺得她腦袋內就是缺根弦---。”
紫玉看了看溫瀅,開口道:
“行了,奴婢去取個精致的花瓶過來,將這些野花給養起來,即便小姐心裏頭再生氣,可這外麵的麵子功夫也得做足了,要不然到時候受苦受累的還是小姐您自個,何必呢。”
“奴婢得讓底下的人都知道,殿下他在意您,這樣才不會怠慢了您。”
此刻,司荀聽到小安子複命之後,心裏實在不太放心,便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的折了回來。
他佇立在門口神色複雜難明的恰好聽到了溫瀅一番駭人聽聞的言語。
以前他便覺得她非尋常的女子可比,就連想法也顯得與眾不同,離經叛道的。
他沉默了許久後,手上握著的僵繩不由微微緊了緊,緊抿著薄唇,什麼都沒說,便轉身悄然地離開了。
司荀快馬加鞭地趕了五日的路程,這才抵達到了京都。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跟皇上複命交差,忙完後,這才神色俱疲的回到了東院內,讓人擺了晚膳。
順便傳召江側妃一塊共進晚膳。
此刻,在複古的紅木圓形的桌案上。
江若影看了看對麵的男子有點心事叢叢的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殿下,此番出去遠行辦差,莫不是不太順遂?”
司荀回眸看了對麵的女子一眼,方才暗聲開口道:
“倒是一切順利,沒出什麼岔子,回來的路上恰好途徑莊子內,便順道去看了看溫氏,這才耽誤了一些時日。”
江若影聞言,略顯急色的開口道:
“殿下去看望溫妹妹了,不知溫妹妹可吃好睡好,待在莊子內可還習慣?嬪妾聽聞這莊子內的蚊蟲蛇蟻居多。”
“她向來又是個閑不住喜歡四處折騰愛玩鬧的性子,您可得提醒著她點,讓她別四處亂跑。”
“對了,溫妹妹現在肚子應該大起來了吧,她腹中胎兒可還好?以前溫妹妹因為孕吐吃不下東西,現在食欲如何,那莊子離京都十萬八千裏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