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踏過九十九級台階,正在吸收龍氣,爽得不要不要的,卻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嗬斥,責怪鄭太太任性,讓外人試著坐到寶座上去。
你他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等邁過了九十九級台階才吼一嗓子,別給我說剛這麼巧。
爽都爽了,哪能半途而廢?
鄭風邁過條案,朝著寶座一步步走去。
寶座似有一股魔力,吸引鄭風不斷靠近。
“大膽小兒,敢擅闖青龍族族長大殿,還肆意妄為,這寶座豈是你能染指的?”
“二叔,何故如此發怒,不就去試著坐一下嗎?”
鄭太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鄭堅在一旁不好說話了,族長大殿進來看看,並非不可以,殿內除了一個上不去台階,坐不了的寶座,就是幾十根柱子,空空如也,毛都沒有一根,平日裏無人問津,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如今鄭風上去了,正朝寶座走過去了,這下如何是好?
鄭太二叔鄭毅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關鍵時刻出來是什麼意思?
“小子再不下來,別怪對你不客氣。”
鄭毅大怒,對鄭風的置若罔聞,怒火攻心,一劍拔出,一道劍氣向著鄭風激射而來。
鄭風所在的平台,條案前閃現一道光幕,撐起一道屏障,哐當一聲巨響,將劍氣擋了下來,令鄭毅十分氣惱。
“二叔,你要幹嘛?停手!知道他是誰嗎?”
鄭太大驚,一下跑到鄭毅麵前,攔下了鄭毅的步伐。
“無論他是誰,都不能坐上去!”
鄭毅一把掀開鄭太,就要再次揮劍。
“為什麼?”鄭太大吼,小臉通紅。
“坐上去的人就是我青龍族真正的統帥!”
鄭毅再次出劍,劍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再次撞擊到屏障上,發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的炸響。
鄭太循聲看去,一陣發懵,鄭風似沒有聽到一般,施施然端端地坐到在寶座上,神情平靜自然,無悲無喜。
鄭毅一劍接一劍,攻擊到屏障上,發出巨大的轟鳴。
族長殿發出的巨大聲響,引得正在修行的族長鄭陽急匆匆趕了過來。
“太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父親,我們去神符宗接回了鄭風叔,回來經過族長大殿,就試一下,能不能坐上去,鄭風叔一步步走上去,坐到了寶座上。”
“就這樣簡單?”
鄭陽真不敢相信,他和鄭毅都走不上去的台階,鄭風就走上去了,還坐到了寶座上。
“大哥,你不阻止?”鄭毅看鄭陽進來就沒打算問責,有些焦急。
“二弟,哪個屏障是鄭風施展的?”
鄭毅被鄭陽問得莫名其妙。
“回稟族長,那個屏障是平台自行爆發的。”
鄭堅的作答令鄭毅不喜,眉頭一皺。
“一旦有人攻擊台階上的人,就促動了平台的保護禁製。”
鄭陽平靜的解釋,“既然寶座和平台都不排斥鄭風,就說明他的青龍血脈等級符合平台和寶座的要求。”
鄭風被鄭陽、鄭毅、鄭堅、鄭太四雙眼睛盯著。看似平靜的神情,身軀裏卻是波濤洶湧,九十九級台階,湧進的海量龍氣,被六件陣道蓮鎧吸收,變得無比凝實,肌肉骨骼都被滋養。
寶座上血氣湧動,血脈照單全收,興奮地奔湧,三件血鎧,就是三件神尊法袍,護住全身血脈經絡。
這一切外界看不到,原因是鄭風青龍師尊送的腰牌,勾動了平台大陣。
鄭風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青龍師尊的身邊,溫馨祥和,生機勃勃。
台下的人,看著鄭風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安寧祥和。
寶座後麵古色古香的屏風,發出柔和的光芒,漸漸地動了起來,向鄭風靠近,慢慢地縮小,成了一件披風,將鄭風包裹了起來。
寶座前的條案也發出了淡淡地光芒,向鄭風緩緩地靠近,漸漸縮小,變成一塊令牌進入了鄭風身體。
寶座發出光芒,瞬間變小,融入鄭風身體。
鄭風毫無察覺,端端地坐到了地上。
在六件陣道蓮鎧護體下,金龍煉體訣運行,小金龍愈發強健,煉體世界如同開疆拓土,瘋狂擴張,越來越大。
三件血鎧保護血脈下,血脈湧入海量,波動厲害,掀起巨大的狂瀾。漸漸平靜如常後,鄭風感覺自己就是一條龍,生機勃勃,蠢蠢欲動,活力無限,激情四射、意氣風發的龍。
台階上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屏風、寶座、條案都到了鄭風身上。
鄭毅握緊拳頭,雙目差點噴出火來,“鄭太,都是你做出來的好事。”
看著一臉猙獰的二叔,鄭太本能的靠近父親鄭陽身邊,鄭陽將鄭太護到身後,大聲說道:“二弟,冷靜,此事絕不尋常。三件寶物都是自主選擇的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