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燃燒的冒險,那種海上騎士的生活曾經無數次吸引著我,引導著我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更願意去做一個旅行者,而不是一個盡忠盡職的士兵。
齊耳根上尉強撐著破敗的身軀,一步一步朝著花海的方向走去,他用二十年的時間在這片滿是瘡痍的廢墟裏種滿了矢車菊,那是第二帝國的國花,也是他為數不多能寄托思念的方式。
或許生活總是不會順人心意吧,從小,他想要當水手,去海上冒險,父親便告訴他,當水手是很辛苦的活計,水手的生活很艱苦,吃的很差。
他也曾經想要當水兵,但是最終還是被迫加入了陸軍,不過,他比那些大頭兵幸運的很多,靠著老爹在軍隊裏那些微小的關係,他很快升到了少尉。
戰爭開始了,連綿的戰火席卷歐陸,他所屬的集團軍也被投入了戰場,在得知有一名新中校要來這裏時,他們還在賭這個中校幾天會哭著喊著要回去。
不過,他的到來給了一潭死水的前線帶來了新的生機。士兵們敬重他,士官們佩服他,上麵的大人物信任他,本以為戰爭會這樣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發展,但是…還是失敗了。
突然的就失敗了,他們都被英軍遣送回國,但是回國之後,他們不出意外的都被辭退出了軍隊。而齊耳根上尉則跑到了荷蘭,過起了平靜的田園生活。㊣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想念自己的家鄉,想念著家鄉那獨具風味的黑胡椒香腸,想念著家鄉遍地盛開的矢車菊。
矢車菊的花語是幸福與遇見,而白色的矢車菊則寓意著純白無瑕,而白色為底的國旗,不也是純白無暇的嗎?
他找了一塊石頭,緩緩的坐下,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破敗的景象,美麗的矢車菊啊,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也依舊默默的綻放著,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手中破敗油燈的燈芯不自然的搖曳著,已經燃到盡頭的燈芯卻依舊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照亮著一小片含苞待放的枝芽。
哪有什麼非黑即白,隻是…我們認為的黑,與我們認為的白而已,不過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自己認為我自己做的對就行了。
“heildirimsiegerkranz,herrscherdesvaterlands~”(萬歲,勝利者的桂冠,祖國之主~)
“heil,kaiser,dir!”(德皇萬歲!)
“fühlindesthronesglanz~diehohewonneganz~lieblingdesvolkszusein!”(感受身處皇座的榮耀,在光的照耀下激情高昂,你是人們的最愛!)
“heilkaiser,dir!”(德皇萬歲!)
他哼唱著那曾經唱過無數遍的歌謠,歌聲隨風而去,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隨風而逝,隨風而去。
油燈的燈芯終於燃盡,在風中緩緩消散,齊耳根上尉抓著油燈的手慢慢鬆開,任由油燈打翻在地。
那年秋天,在那個平平無奇的夜晚,他隨風而來,這年冬天,在這個同樣平平無奇的夜晚,又隨風而去。
……
維爾薇抱著膝蓋,蜷縮在穀倉的一角,她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的黑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害怕這種密閉的環境,如同牢籠般的密閉環境,但…這是德邁特勒的請求,他不希望自己的到來會影響老戰友的生活,所以就請求她在此單獨呆一小會兒。
不過…這一小會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體驗到自由的人怎麼甘願再次回到那種令人生畏的牢籠呢。
她從腰間隱藏的口袋中掏出半枚硬幣,握在手心裏,那是半枚切麵燒的半焦的淡金色硬幣,正麵是一個清晰的貓爪,反麵則是一個流淚貓貓頭。
【維爾薇姐,謝謝你表演的魔術,咱…咱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就把我的好運分給你一半吧,別看咱稍微…稍微有點弱,但是,咱的運氣可是很好的呀。】
帕朵菲莉斯當時沒有給她,維爾薇也被其他人格牽製著,沒有時間去取,但是…沒想到…拿到那枚硬幣之時,會是那般光景。
那時的帕朵滿身是血的躺在一個隕石坑中,她的尾巴被終焉生生扯斷,身上也被崩壞能刮的滿是傷痕,維爾薇不知道…為什麼帕朵這麼弱,也要跟著他們來月球,去麵對人類難以逾越的對手。
她跑到帕朵的身旁,想要把她拖到安全的地方,卻被她製止了…
【維爾薇姐…這是…咱…答應要給你的…這次…還真是不幸啊…不過…壞的運氣…都在咱這了…剩下的…全是好運了…】
她把那半枚硬幣塞進維爾薇的手中,在她的注視下沒了聲息…帕朵說的沒錯…好運…確實都在這裏了,她在最絕望的時候,能遇到德邁特勒,就是最好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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