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煙味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煙霧繚繞之中,瓦爾特•楊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方沉默的群山。
如東方神秘的山水畫一般,群山隱於風雪之中,又浮於其上,雖然都是山,卻又有千姿百態,心思各異,就如同人類一樣…
人類是否真的值得拯救?瓦爾特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了。或許,律者擁有人類思想之後…恐怕也如他一般,與普通人無異了吧…
在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之後,迎接他的,不僅僅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時而來的還有對死亡的深深畏懼,尤其是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時。
【約阿希姆…】
他突然想起了這個名字…他自己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還有…他們的名字。
【愛迪生…普朗特…芬蘭人…薛定諤…愛因斯坦…瓦爾特…以及…特斯拉…那個他愛著,或許永遠無法說出口的名字…】
他想要守護他們,但是…他們卻一個一個從他身邊消失,雖然他們都說過…不怪他,但是…
他忍不住捂住了心髒的位置…
那種心髒即將炸裂的絞痛感常伴他身邊…那是深深地自責…與無力感。
他究竟在保護什麼啊…是那些大腹便便,在演講台上指手劃腳,可笑至極的政客們,還是那些暴力的,隻會破壞秩序的惡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所謂逆熵盟主之名…肩負著的,是守護人類的職責,還是背負一個直到死,才能褪去的枷鎖?
他不想像瓦爾特一般,臨死之前也沒能向愛因斯坦說出那句…我愛你,隻能對著趕過來的他,說一句…照顧好她…
【這™的究竟是什麼道理啊…喬伊斯…你這種人…憑什麼那樣屈辱的死去了啊…告訴我…告訴我照顧好她有什麼用啊!自己親自去照顧好她…難道不行嗎!】
他喘著粗氣,一拳砸在了鋼化玻璃上…
……
“盟主,華盛頓特區和洛杉磯方麵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推門進來的愛因斯坦眉頭微蹙,她並不喜歡煙味,但是…瓦爾特•楊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就如同他小時候一樣,露出了那種心事重重的表情,她知道,瓦爾特•楊是在糾結是否去柏林的事情。
新柏林不僅是德國的新首都,更是天命的重鎮之一,除了日常駐紮的德國本土部隊,還有超過兩個師的天命常備軍。如果去了那裏的話,萬一奧托想要對他不利,他根本沒法保護逆熵的眾人。
“是在…考慮我們的安危嗎?”愛因斯坦輕輕歎了口氣,雙手環胸,靠在了一旁的牆上,“當年,他…也是這樣的,時時刻刻關心著我們的安危,結果,他,卻是第一個走的。”
瓦爾特•楊沉默的拿下了抿住的煙頭,往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重重戳了幾下,“他們有這樣的前科,我…不敢輕易的相信他們,畢竟,在災難麵前,人類自己之間的內鬥才是最為致命的。”
“但我們…還有選擇嗎?”愛因斯坦攤了攤手,“現在,美利堅國內已經亂成一團了,不僅有嚴重的隕石襲擊,而且大有內戰的趨勢,更何況…”
愛因斯坦打開文件夾的扣子,抽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瓦爾特,“負責搭載阿拉哈托的火箭和發射基地已經都無法正常使用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德國新柏林的巴爾裏斯航天基地了。”
瓦爾特沉默了,擺在麵前的現實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去,有一線生機,不去,等到西琳來找他們,那就必死無疑了。
特斯拉的身影再一次浮現在他眼前,他印象中的特斯拉穿著一身酒紅色的禮服,笑著朝他伸出了手…
【特斯拉…】
【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的未來…即使隻有一線希望,我也要…像他一樣,牢牢抓在手裏…如同殉道者般…慷慨赴死…】
“愛茵,準備飛機吧,我們,去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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