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李荒咬著牙承受血脈覺醒的痛苦,一邊又開口問向那兩個於家玉具,也是他開口功夫,兩個於家玉具紛紛低著頭一言不發,在其身後,美婦人竟又去而複返,緩緩來到大鼎旁敲了敲鼎身。
“血脈覺醒的滋味不好受吧?”
“還行,多謝姨娘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繼承家主之位,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姨娘!”
李荒哈哈一笑,盤膝在大鼎中強擠出幾分笑容,看的美婦人此時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點了點頭。
“我等著你的犒勞,隻希望你別死的太快?”
“不會,姨娘莫慌,就是於若童再死上幾次,我也不會死!”
李荒哈哈一笑,隨即便見美婦人一招手,一口大鼎的蓋子頓時自李荒頭頂重重扣落,將李荒封在了大鼎中,聲息全無。
“給大少爺仔細添柴,用大火烹,大少爺可是三極境的天之驕子,少年至尊,身子骨可比我等英朗的多,給大少爺上大火!”
美婦人將目光看向那兩個於家玉具去,話自口中說出,她拂袖離去,留下兩個於家玉具此時不停的釋放靈火烹煮著大鼎,引得此時鼎內硬熬不已的李荒大口喘氣,雙眼看向四周,盡作混沌。
“給爺爺加大些火,這溫度夠幹什麼用的?”
李荒大吼一聲,原初本力自掌心凝聚狠狠打向頭頂的鍋蓋,震動的頭頂鍋蓋一顫一顫,時而便有藥霧自鍋蓋的縫隙中泄出,看的一眾於家子弟們麵露吃驚。
“不是說這血脈覺醒要承受極強的痛苦嗎?怎麼看李荒這樣,反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天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他隻是在強裝無礙罷了,昔日於若童少爺覺醒血脈之時,痛的可是死去活來,如今二姨娘連金鼎蓋子都給他蓋上了,怕是要將李荒煮熟了?”
一群於家子弟小聲說著,此時在大鼎中的李荒使出吃奶的力氣向鼎身打了一拳,這一拳落下,李荒直接在鼎身上留下一個拳印,可緊隨之,拳印便慢慢愈合,叫李荒躺在藥水中重重喘了口粗氣。
“看來這鼎比我想的要結實?”
李荒暗道一聲,感受著那刺骨刺肉刺血髓的痛楚越來越強烈,他卻是無可奈何,這股強烈的痛楚並非是由自外力,而是以於家人的精血喚醒李荒體內沉寂的真仙血脈。
李荒和那些自小便曆經過於家祭祖殿儀的於家子弟們不同,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身居真仙血脈,隨著他的年紀越來越大,修為越來越高深,那股隱藏在他體內的真仙血脈也會因長時間得不到覺醒而逐漸變得沉寂。
若非是於凝雲和於凝雨,李荒哪怕知道自己身負真仙血脈,他也不想去覺醒這世人趨之若鶩的血脈。
李荒就是李荒,真仙血脈是於家的真仙血脈,於家不認同李荒,李荒也不認同於家。
這真仙血脈對旁人來講是天生的機緣,可對李荒來講,這真仙血脈反倒是對他名聲的拖累。
大鼎熬煮李荒,這一煮便是幾日的功夫,有美婦人先前添柴助火的舉動,李荒在大鼎內簡直是欲死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