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江鈺受傷(1 / 2)

距離玉錦閣之事已經過去半個月,在玉錦閣時,馬氏雖然生出過一絲猶豫,但那時她已經當眾說出要與文陽侯府結親,自是不能再中途反悔。

不然平白給眾人增添笑料,指不定還會與文陽侯府生隙。

回到陳府後,她便開始著手準備定親事宜,而此時,文陽侯府中,氣氛壓抑到極致。

陳氏管理仆婦慈善寬和,尋常總少不了婆子躲在角落吃酒小賭,這幾日各個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洗心革麵一般,拿出十足的勁頭,盡職盡責的做好分內的事。

而造成此等影響的望舒院,自然而然讓府上的奴婢望而卻步,在必須經過望舒院時,都會下意識踮起腳尖,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江善摑掌江瓊一事,讓府上奴婢很是吃了一驚,吃驚之餘又有點點恐懼升起,沒人再敢小看這位並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二姑娘。

奴婢們對她畢恭畢敬,然而江善的日子並不好過,為難不是來自陳氏,也不是江瓊,而是一直對她看不上眼的江擢。

江擢根本沒想過和她廢話,直接命令兩名老嬤嬤押著她去了東廂房,搬上拳頭厚的佛經,逼著她抄寫,美其名曰靜心凝神,修身養性。

她最開始當然不樂意,可惜她所有的反抗,都以失敗告終。

文陽侯府武將起家,盡管府上近年來多有重文輕武之意,但江擢亦是走的武道,身邊的婆子同樣會些粗淺的拳腳功夫,更別提守在門外的兩名小廝。

她想過不寫,結果就是一天沒有食物送來,又渴又餓的撐了兩日,終是敗在對方冷硬的心腸下。

直到陳府請的媒人上門,這才被從東廂房放出來。

江善病懨懨地靠在憑幾上,流春坐在小凳上給她揉著手腕,因為日夜不綴的抄寫佛經,她的手腕能明顯看出一圈紅腫。

倒不是她想認真,每日抄寫的量都得拿給江擢檢查,稍有不滿他意的地方,等待她的就是缺食少水。

江善恨得牙癢癢,卻拿對方無可奈何!

為了替江瓊出氣,還真是為難他想出這麼刁鑽的法子。

饒是流春心情沉穩,也被世子的做法氣到了,低聲抱怨道:“都是妹妹,一個是捧在手裏的鮫珠,一個是路邊的草芥,這心都偏到胳肢窩裏去了!”

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明說,她們姑娘才是他的嫡親妹妹呢,這麼親疏不分,人鬼不辨,實乃糊塗人。

江善閉著眼睛養神,聽見這話小巧的鼻尖輕哼:“在他眼裏心裏,我隻有麵目可憎......人跟人的緣分也沒法子,我可能就是不如江瓊惹人喜歡,也不能逼著旁人同我親近。”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語氣裏已然是滿滿的無奈,相差十六年的感情,不是一句血緣關係,就能追上的。

“姑娘這樣說也太妄自菲薄了。”流春搖頭道,“不是您不惹人喜歡,是大姑娘太會算計,慣來一副她弱她有理的姿態,眼裏的水霧就沒散過,見天兒貝齒輕咬,欲語還休,一行一動我見猶憐,世子又是男子,哪裏懂這些門道,見她柔柔弱弱的羸弱模樣,還不得心生憐惜。”

世上男子多是這般憐貧惜弱,但凡遇到嬌弱可憐的女子,就忍不住生出一腔維護,也不管那女子是否麵甜心苦。

江善對這話不置可否,流春見姑娘不說話,便也沉默下來,專心替她按揉手腕。

不知過了多久,江善感覺手腕上的酸痛減輕,示意流春停下歇息,睜開眼睛掃了下四周,問道:“珍珠呢?”

她從禁閉出來,依照珍珠往日性子,早該到她跟前討巧賣乖了,怎麼今日遲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