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姑娘沒有!”
一聽這滿口汙蔑之語,珍珠握緊拳頭大聲反駁,隨後怒瞪向江瓊。
“江大姑娘,你剛剛被放出小佛堂,不知實情不是你的錯,但拿出來打胡亂說,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姑娘是和離,和離知道嗎?另外,我們姑娘也沒有不孝,誹謗害人,挑撥離間,日後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流春端著一碗薑湯上來,遞到那位老夫跟前,“還請大夫您看一看,這薑湯是否有什麼問題?”
“不用看!”那大夫擺擺手,瞥了江瓊一眼,“老夫話還沒說完呢,你們著什麼急。”
他上前將地上的碗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碗裏零星的黑色米粒,自顧頷首道:“沒錯,問題就出在這粥裏。”
“粥?不是薑湯嗎?”有人快言快語質疑。
那大夫搖搖頭,用指尖挑出兩粒發黴的米,“這粥裏明顯混雜著發了黴的米,這黴米別看不起眼,一小碗就能要人的命,就算誤食的不多,也會讓人發熱腹痛,嚴重的惡心嘔吐,若救治不及時,那可就......”
“不會的,我也喝了粥,為什麼我沒事?”婦人眼裏摻雜著懷疑,發紅的眼珠在江善和大夫間來回看,似是懷疑兩人是一夥的。
“你是大人,他是小孩,自然會比你先發病。”大夫打開他帶來的藥箱,一麵拿出紙筆,一麵叮囑道:“你們喝了那粥的,最好都先用兩劑藥,免得日後受罪。”
有人驚慌地問婦人:“別愣著了,你快說啊,你打得是哪個棚子裏的粥?”
城外施粥的棚子有十來個,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有問題,事關自己性命,圍觀的災民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而那些來看熱鬧的各府小廝,連忙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府上的粥絕對沒有問題。
若說石子顆粒這些,他們無法否認,但發黴的米是絕不敢加的,府上主子多次敲打,言道皇上對千陽府一事,尤為的震怒和不悅,風聲鶴唳之際,沒人想在這時候鬧出風頭。㊣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婦人抬起腦袋,伸手指向右側方的粥棚,“我們就是在那裏打的.......”
“不可能!”江瓊尖叫出聲,心裏沒來由慌了一下,“為了這次施粥,我可是拿了兩千兩銀子出來,全是買的上好的白米,怎麼可能會發黴?”
沒錯,這婦人指的方向,就是睿王府的粥棚。
“我就是在那裏打的,因為那裏的粥又多又稠,這碗裏的就是我兒子吃剩下的。”婦人抹著眼淚,“要是別處的粥棚,哪裏還可能有剩下的。”
這話堵得江瓊啞口無言,她之前得意的點,如今卻成指責她的罪證。
畢竟誰也沒像睿王府的粥棚,熬的是濃稠到插筷不到的粥,其他棚子裏的粥,有一大半都是水,保持在讓災民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
這樣做倒不是其他人就狠心,拋開少花些銀子的心思外,也是不想讓周圍的百姓蹭食。
那大夫甩甩手上寫好的藥方,“按照這個方子,用上兩日的藥,基本上就沒事了,不過發黴的大米,日後切忌不要誤食,為了一時飽腹,而白白丟了性命,著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