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石橋,江善沉默的跟在恭王妃身側,從慎妃出現的那一刻,就佐證了她心裏的猜想,她帶著那些夫人們,是準備去撞破她和晉王的奸情吧。
不,應該說是她以和離之身,勾引晉王是為不知羞恥,晉王淫亂宮闈,淩辱長輩是為無德,她是太後才親口認下的陛下的表妹,就與晉王鬧出這等荒淫之事,傷風敗德,蔑倫悖禮,必定惹來太後的憤怒和厭棄,想想還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
“你與慎妃的關係......不好嗎?”恭王妃看向旁邊散著冷意的人。
江善抬起一點眼睛,抿唇道:“是仇人,她不想要我活,我也討厭她。”
恭王妃平靜地點頭:“世家大族之中,兄弟鬩牆,父子反目成仇,都是尋常的事,隻是你與她身份相差太大,硬碰硬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聽出她話裏的提點,江善心裏微微發熱,顫聲道:“謝謝您與我說這些......”
“不過動動嘴的事情。”恭王妃對她溫柔一笑,拉著她的手收緊,“你若不嫌我這病弱之身,尋常來與我說說話,可好?”
江善忙不迭點頭,她覺得恭王妃真的好溫柔,讓她有一種被母親護著的感覺。
恭王妃親自把江善送到昭陽殿,與她細細叮囑寬慰幾句,看著她進到昭陽殿內,這才收斂神情往回走。
一回到房間,江善一頭撲到床上,狠狠喘了幾口氣,閉著眼睛對進來的流春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要認真想一想,該怎麼處理和周曦的關係,翻過身仰躺在床上,發愣地盯著頭頂精致的繡帳,或許她應該和周曦當麵問清楚,問她為什麼要幫著慎妃算計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來的人是青玉,是她身邊得用的小丫鬟,她絕不會放心大膽的出去!
“姑娘這是怎麼了?”紅綃壓低聲音,擔憂地望向床上的人。
流春搖搖頭,示意她們出來說話,小心地關上房門,輕聲將剛才的事說出來。
“......晉王醉酒......恭王妃幫忙......中藥......算計姑娘......”
“......充當長輩.....故意損壞姑娘名聲......”
珍珠氣得小臉緋紅,咬牙切齒道:“世上怎麼有這般惡心的人!從未給過姑娘半分疼愛,有什麼臉來充姑娘的長輩?次次算計姑娘毫不手軟,老天爺就該一道雷劈死她!”
“可不是,還有清平縣主,原瞧著是個好的......”紅綃同樣氣憤不已,“她們隻當姑娘還是無依無靠呢,你們方才就該揪著晉王,直接去請太後娘娘做主,最好撕開慎妃那張醜惡的嘴臉。”
“哪有這麼簡單......”流春悄然歎息,“晉王再如何,也是太後娘娘的親孫子,不得比咱們姑娘重要?那邊既然想算計咱們姑娘,想必已經收拾幹淨首尾,隻怕事情鬧大之後,會於姑娘的名聲有礙。”
說著說著她神色凝重下來:“你們也知道姑娘和陛下的關係,這個當頭決不能傳出和晉王的風言風語......因姑娘得太後看重一事,指不定多少人看姑娘不順眼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捕風捉影,三人成虎,帶著香豔色彩的八卦,總會更引人尋根究底,再輔以自己的猜測臆想,傳得會遠比真實情況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