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折了?”
江善微微張大嘴巴,麵上流露出驚訝震驚之色。
離太後壽辰已過去兩日,大公主因不願進康寧伯府,逃跑時鼻梁摔折的消息,火速在後宮中傳開。
珍珠重重點頭,說道:“聽說摔得滿臉是血,那鼻梁都歪到這兒來了。”伸手在臉上點了點,告訴江善歪到哪個位置。
紅綃道:“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可惡呢,這不就是一報還一報。”
珍珠麵露讚同:“可不就是這個理,還說不想進康寧伯府呢,這次怎麼也得在那府上,養上個三五兩月,看她還怎麼出來惡心人。”
江善眉眼彎起,嘴邊含著抹清淺笑意。
難怪說惡人自有天收呢,看到對方吃癟,她這心裏總算舒暢。
“娘娘,湘王妃到了。”瑞雲從外麵進來,向上首屈膝通傳。
江善笑意微斂,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帶她到側殿稍坐片刻。”
陛下封贈湘王妃的旨意剛下去,那邊就遞來進宮謝恩的折子,江善原本不打算見她,耐不住對方連著遞了兩日,再拒絕就有些不好看,隻得讓人傳話下去,請湘王妃隔日進宮。
江善重新換了身衣裳,帶著紅綃和珍珠來到側殿。
裏麵坐著的婦人聽到動靜,激動地朝門口看去,接著砰的一聲跪到地上,實誠地行了個大禮:“妾身拜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湘王妃不必客氣,請起吧。”
江善微抬下手腕,示意瑞雲把人扶起來,眼睛輕輕掃過去,對方仍然滿頭珠翠,若站在陽光底下,金燦燦地晃得人睜不開眼。
“謝娘娘。”湘王妃重重磕頭,起身後衝江善討好的笑。
江善來到上首落座,湘王妃見狀緊跟著坐下,兩隻腳緊緊並攏,雙手搭在膝蓋上,背脊挺直到僵硬,顯然這兩日有好好補過規矩。
夏竹奉上茶水,湘王妃連忙接過,對江善道:“多謝娘娘善心,給妾身一條生路,湘王府門第高貴,我知道自己是高攀,但這也是王爺他先提起的,又不是我死皮賴臉地纏上他,何苦現在來埋怨是我阻了王府運道,我真是冤也冤死。”
說著,她傷心地哭起來,“嫁入湘王府後,我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娘娘您是不知道,那秦姨娘有多可惡,整日纏著王爺不提,還使人給我下瀉藥,讓我在王爺麵前出醜,不就是仗著有兩個兒子麼,當誰不會生似的!”
江善含著口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都說家醜不外揚,她怎麼也沒想到,湘王妃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選擇和她訴苦,難道她們很熟嗎?
那邊湘王妃越說越傷心:“嫁入王府不到半月,王爺就開始嫌棄我,還縱著秦姨娘對我出手,我知道,他們就是嫌棄我出身低,都盼著我趕緊去死,好重新再娶出身高貴的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