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陣子,我都覺得很鬱悶,鬱悶到煩惱的程度。我甚至覺得我已經變成了她們那次喝酒時說的那個煩惱的少年維特了。
好幾次,我都很想找個機會跟婉婷聊聊,試圖解釋一些誤會,但都沒有達到目的。
一來是因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需要解釋什麼?
二來是因為,我自己一直都沒想好該說些什麼?
再就是,婉婷總是不冷不熱地製止了我想跟她聊聊的想法。
這段時間,有時候我也會想到歐陽霓虹。
我感覺歐陽霓虹也是在有意躲避我。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我甚至也想找她聊聊,可她跟婉婷的態度差不多,幾乎每次都是禮貌很有修養地製止了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段時間,鬱悶煩惱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三個女孩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第一個知道鬱悶煩惱的女孩子是歐陽霓虹——那是在一次偶爾的邂逅中才知道的。
說鬱悶也罷,說煩惱也罷,說日子平庸也罷,說心情不好也罷,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我第一個考慮的是要把婉婷的錢還給她,知恩應圖報啊。
但是我沒做到。我三次還錢給她都被她拒絕了。第四次還錢給她,居然被她說成了侮辱。
於是,婉婷的錢一直沒有還上。
然後,我就想著先把美女作家鄧妍婷的一千塊錢還上。困難的時候,人家幫了我,現在手裏有錢了,應該盡快還錢才是道理。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周五這天,我上午就打了沈小船家裏的電話,讓他約請美女作家鄧妍婷和《羊城晚報》的那個記者潘明軒一起吃晚飯,我請客,同時還上之前的借款。
沈小船在電話裏說:“我操,這麼快就能還錢?發財了?”
我說:“是發了點小財,至少還借款是沒問題了。借此給我一個請吃飯的機會,也好讓我表達一點內心的謝意嘛。”
他說:“那就好,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去哪裏?我這就電話約他們。”
我說:“還是老地方滿堂紅吧,行不?”
沈小船說:“好呀,沒問題。”
中午飯的時候,沈小船回複我,說已經約好了,下午六點鍾準時到。
下午上班時,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婉婷也叫上,阿芬卻進來了,說晚上想請我一起去吃飯。我問她是什麼飯局,她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單獨跟我一起吃飯隨便聊聊。
想起那天她在這裏說的話,說要和確立戀愛關係,我心裏就覺得害怕。兩人一起吃飯,她會毫無顧忌的,想說什麼都有可能說。萬一她再次說了這事,我該多尷尬呀!
何況,我這邊和沈小船已經有約了呢。
我說:“按說呢,我是應該請你一次,畢竟我是欠了你的。但今天確實不行,我已經約人了,六點鍾的晚飯。”
她說:“有這麼巧嗎?我這剛一約你,你就說有約了?”
我說:“這是真的,上午就約定好了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呀。”
她說:“我去合適嗎?誰請客?”
我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我請客,帶多一個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她說:“那,你請的客人都是誰呀?”
我說:“你不認識的,一個是詩人,一個是作家,還有一個是記者。”
她說:“天呐,都是些牛人,我,我可不敢去!”
我本來就沒打算讓她去,我知道說出了這些人,她也沒膽量去的。
我說:“那好,等哪天安排出時間了,我單獨請你。”
“好,等你的安排呀。”她高興地走了。
有了阿芬的出現,我忽然決定不能叫婉婷去了,免得惹出事端。
事實上,婉婷也沒給我留有機會,剛一到下班時間,她就挎著小坤包,一如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樣子,隔著門說一聲:“龍哥我走了。”就消失在了門外,不卑不吭,不疏不近。
由於擔心去晚了會沒有包間,我也沒敢在辦公室裏多停留,婉婷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