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老白,桐月換了身衣裳,碧草還特意給她畫了一個傷痕妝,又做了一番安排,就去了縣衙。

話說告狀這種事,桐月以前還真沒幹過!

她之所以答應衛書衡,有緝壓這幾人的意思,當然還有一點,是想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為了更逼真一些,她還故意哭哭啼啼,一路上引來了不少吃瓜群眾的好奇目光。

待到吸引到一大票的吃瓜群眾後,桐月就朝著縣衙而去。

衙門口有一麵大鼓,桐月沒有猶豫,拿起鼓槌“咚咚咚”的就敲了起來。

自從年縣令設立了意見箱後,這麵鼓很久都沒被敲響過了。

看到有個妙齡女子來告狀,圍觀的群眾更多了。

“這姑娘怕是有什麼冤屈吧?”

“這還用問啊?看看她臉上和手臂上的傷痕!”

“哎!真是可憐啊!這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呀?這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

“姑娘?姑娘?你不要怕,我們年縣令可是個大清官,你有什麼冤屈盡管跟他說,他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底下的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議論,縣衙門口很快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桐月看時機差不多了,悄悄衝著一直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趙小四遞了個眼色,趙小四快速的閃進了縣衙內。

很快,堂內就響起了整齊的殺威棒敲地聲。

“威武——”

衙役們的聲音傳了出來。

年縣令穿戴整齊的坐在正堂,手中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案上!

“是何人在門外擊鼓?帶上來!”

出來了兩個衙役,一邊一個架著桐月的胳膊,將她帶了進去。

“堂下何人?你有何冤屈?”

年景山一臉的威嚴,大聲喝問桐月。

做戲就的入戲啊!桐月“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民女桐月,狀告一個黑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昨晚民女與老父在城中行走,這黑臉大漢忽然衝出來強搶民女,我父還被他們打傷,聽聞這陽穀城治安一向良好,可若不是我父女拚死抵抗,恐怕民女昨晚就被歹人給害了!望青天大老爺給民女做主啊!”

桐月戲精上身,自覺表演出了一個差點被害姑娘的恐慌,委屈和無助,她跪伏在地上,並不抬頭看年縣令,心中將自己剛剛的表現又回想了一遍,不錯過每一個細節。

年景山倒是也挺配合,明知道桐月這是故意誇大,居然沒有笑場,麵無表情的一拍驚堂木,喝到“竟有此事?”

桐月點頭“青天大老爺在上,民女絕無半句虛言!我老父此時身受重傷,還躺在客棧,若是不信,自可找人驗傷!”

年景山站了起來,抬手招過趙小四“去,你去查驗一番!”

趙小四飛快的出了縣衙。

年景山繼續發問“你可知那黑臉大漢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有何特征?你講明了我才好去捉拿此人!”

桐月連連搖頭“民女不知,但民女記得很清楚,那大漢一行是三人,身形高大魁梧,靠近了聞,可以嗅到他們身上淡淡的羊膻味道,對了,欲對我行不軌之事的那個絡腮胡大漢,眉上有一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