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要出宮門口,就見司空臨和薑奇飛騎著馬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喜兒也跟著來了。
“婧兒。”司空臨翻身下馬,走過來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我已經把嶽父和飛兒都接來了。”
薑以婧看一眼馬車,問道:“那祖父呢?”
爹爹和飛兒都接來了,那應國公府裏隻剩下祖父一個人了。
“我也想把祖父接來,但他老人家不願意來。”
司空臨語氣有些無奈,“他說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想離開自己的家,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肯跟來。”
“好吧!”薑以婧心裏微一歎。
司空臨把皓兒從她懷接過來,又道:“你放心,我已經在應國公府裏也布了一個陣法,又埋了一些炸彈,隻要不是南元鳴親自來,可保祖父暫時平安。”
隻要那邊一有動靜,他們也立即就知道。
“你布的陣法?”薑以婧詫異看他,她怎麼沒聽他也會布陣。
司空臨看她的表情,笑道:“婧兒,你小看為夫了,我再怎麼說也是雲空山的弟子,雖然跟在師父身邊時間最短,但陣法也是必修課,利於行軍打仗,我怎麼能不會?”
他當時隻是想提升武力,好保護自己的國家,整日練武學習兵法,對陣法和其他術法並不精通。
他覺得隻要實力足夠強大,什麼陣法都不足為慮。
那邊薑奇飛和喜兒也把薑建林抬下馬車,推著輪椅走過來。
“回去吧!”
司空臨抱著皓兒,一隻手牽著薑以婧,一行人走進東宮。
薑以婧看著父親的腿,決定明天就給他拆了石膏。
因為薑建林父子在應國公府已經用過晚膳,飛兒就推著父親回了寧德殿,他們父子暫時住在一起。
回到承明殿,司空臨就問起那五個重傷侍衛的事情。
薑以婧就把情況都告訴了他,最後道:“紫明宗的事情不能再拖,趁南元鳴現在被師父纏住,我想明天晚上殺上紫明宗。”
申千霄和那個黑衣女人受了重傷,紫明宗的弟子也死了不少人,正是他們消滅紫明宗的好時機。
司空臨略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好。”
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薑以婧不敢把皓兒交給奶娘帶了,夫妻倆收拾完,抱著孩子就想早點歇下,明日做好戰鬥準備。
“臨兒!”寢殿外突然傳進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司空臨正要脫衣袍的手一頓,“師父!”
他猛然轉身,大步走到寢殿的門,拉開門閂。
師父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薑以婧也抱著孩子跟出來,心裏微沉,這個南元鳴的實力真的這麼恐怖了麼?連玄蕭子都不是對手!
院子裏,玄蕭子一隻手撐著在一棵梧桐樹上,本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披散下來;一身白袍破破爛爛的,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第一次見到恩師如此狼狽,司空臨臉色頓時大變。
“師父!你怎麼樣了?”
“為師…”玄蕭子話剛一出口,嘴角突然溢出一股濃血,高大的身上彎下來。
“師父…”司空臨連忙攙扶著他,緊張道:“師父,您先別說話,我們先前進去休息一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