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聽得,眉頭微皺道:“你不覺得看守第四倉很難做?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不必怕難為情,可以向我反映的。”
“第四倉的看守確實有些難做,不過我們作為下屬,就是要為上級分憂。如果因為難做,就不願去做,那第四倉該交給誰呢?”
耀陽一臉鄭重的表情,表態道:
“典獄長,我相信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能夠整頓第四倉混亂的局麵,讓它慢慢步入正軌,最終與其他倉一樣風平浪靜。”
耀陽這話說的,既說明看守第四倉真的難,又給足典獄長麵子。
雖然難,但是上頭的安排,我就執行。
典獄長聽得,心中大為暢快,特別與剛剛肥貓對比,怎麼都覺得耀陽順眼。
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啊!
如果自己屬下多一些這樣的人,自己早就不是赤柱典獄長,而是懲教署大老爺了。
“好,好!”
典獄長連連讚揚,不由起身拍向耀陽肩膀,以“自己人”口吻道:
“陽仔,既然你願意繼續現在的工作,那就好好做。你的工作成績,從今天開始,會由我直接考察,記錄入案。另外,如果有什麼事處理不了,記得要先報告給我,知道嗎?”
說到這裏,典獄長似乎還嫌暗示不夠清楚,話語道:
“朱sir作為副監獄長,平時管理的工作很多,已經很累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就最好不要去麻煩他了,懂了嗎?”
懂,懂個屁啊!耀陽此刻腦子裏其實不是很清楚典獄長的意思,但話裏最深層次的意思聽明白了:
“就是要自己準備好紅包,沒有紅包解決不了的問題。”
心中雖然看透一切,耀陽表麵也露出一抹微笑,話道:
“典獄長,我明白了。”
“好,既然明白了,那你就先去忙吧。”
典獄長笑容滿麵,親切示意耀陽可以離開了。
耀陽一絲不苟,站起身後正經招呼:bye,sir,這才出門。
就在耀陽剛剛離開後,典獄長那張臉瞬間又沉了下去,拿起辦公桌上麵的電話,撥打起來:
“喂,副署長嘛?是我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向您彙報一下,朱膘最近在赤柱的工作表現……”
千萬別以為典獄長一副老邁模樣,長得亦十分和氣,就是個好惹的家夥。
事實上能夠做到典獄長,他的手段可不簡單。
肥貓選擇與頂頭上司硬剛,打擊報複馬上也就來了。
典獄長第一步,就是直接向上頭告狀,拐彎抹角把肥貓的糟糕表現往上捅,讓整個懲教署官老爺們心裏都有底。
至於第二步、第三步,恐怕很快就會到……
回到耀陽這邊。
離開監獄長辦公室後,耀陽本想回第四倉。可是就在樓下,便被肥貓給堵住了。
肥貓身著副監獄長製服,卻毫無形象躺坐在監獄長辦公樓外的長椅上。
看到耀陽路過,老遠就叫道:“那雷什麼耀什麼的陽,你過來。”
“朱sir。”
耀陽心中對肥膘極為厭惡,表麵不動聲色,三兩步靠了過去,招呼道。
“聽典獄長說,懲教署裏麵的那些老家夥很看好你啊,說說吧,你背後是誰?”
肥貓無比直接,敢情他出門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這雷耀陽,憑什麼就讓懲教署與典獄長看好?㊣ωWW.メ伍2⓪メS.С○м҈
莫不是也有後台,而且比自己都來得大。
根據這個可能,肥貓這才“屈尊降貴”,在路邊等著耀陽,準備打聽打聽。
“朱sir,我自幼父母雙亡,沒什麼出身。”
耀陽雖然不解肥貓為什麼這麼問,倒也不隱瞞,直接回應道。
畢竟我起點孤兒院一員,我驕傲了嘛?
“草,原來是撲街,浪費我時間”
肥貓身上有一半英係血統,架子是擺的老高,從小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暗罵一聲晦氣,直接就站起身來。
一邊走,肥貓甚至一邊話語道:
“就憑你這樣的人,也想在赤柱有前途,你沒機會的。別以為懲教署那些混蛋給你撐腰,你就有多了不起,我肥貓不讓你升,你一輩子就隻能是個小主任。”
“恩?嗎的,這肥貓搞什麼飛機。”
耀陽今天一早上是被玩得有點懵逼嗬嗬,先是典獄長找自己,說了一番隻能聽個大概的言語。
現在被肥貓堵著,又是一番嘲諷。
隱隱的,耀陽倒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高層爭鬥了。
幸運的是,自己所站的位置,是赤柱一哥那邊。
不幸的是,自己這是無妄之災啊,自己壓根沒做什麼,怎麼就被一方拉、一方推了呢。
完全想不明白的耀陽,也唯有準備回去後叫人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謀後而動才是耀陽的做風…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轉眼便過去一月。
一月的時間,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簡單單就過去了。
可是對於蹲苦窯的人來說,一月時間其實很長,很難混。
當然,這裏麵絕對不包括如今的赤柱監獄第四倉。
自耀陽重新建立第四倉的規矩後,各大得利的角頭老大爭相擁戴,使得耀陽聲望“如曰中天”。
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耀陽“兵不血刃”解決所有不服的角頭老大後,實實在在成為第四倉最大的一位,絕對的霸主話事人。
第四倉也因為耀陽的規矩,如今完全成為苦窯中的“樂土”。
除了每天開工時間無法改變外,其他時間,第四倉的囚犯徹底放縱了。
他們整天在獄中開賭、聊天、逗樂。
靚坤甚至在這一個月裏麵,還向耀陽申請了第二項生意,獄中借貸。